“雍國公這是公報私仇。”鐘提督喊道。
雍國公赤目相對,“鐘提督休要血口噴人,本官隻是就事論事,問心無愧。”
“世人皆知先顧夫人死於顧家後宅,你雍國公府早已記恨顧家,如今逮到機會了還不得落井下石。”
“鐘提督小人之心了,我們在談論的是國之大事,何曾牽扯私怨。” 雍國嗤笑一聲,話鋒突轉,“若真要說到私情,鐘大人的之子娶的不正是盧氏女嗎?如此說來,你比本官私心更重。”
“你、你休要攀扯。”
“我父那裡說錯了,還請鐘提督明言指正。”傅德昉刺了句。
......
皇帝看著下麵爭論得麵紅耳赤的大臣,麵無表情地嗬斥道,“夠了,吵吵嚷嚷地成何體統。”
帝皇一怒,百官俯跪,“陛下息怒。”
空氣瞬間冰冷了起來,安靜如風。
“咚咚咚...”
正值氣氛凝固之極,鼓聲穿過重重宮殿,悠遠傳來。
聽得名緣故,眾人臉上紛紛凝重了幾分。
“是鳴冤鼓。”寧致遠沉聲道,“陛下,有人敲響了鳴冤鼓。”
“若非蒙受天大的冤屈,無人敢敲此鼓,如今鼓聲既起,還請陛下重視。”兵馬司首附和著。
皇帝開口道,“宣鳴鼓者覲見。”
“宣鳴鼓者覲見。”
“臣女齊沐雲拜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齊沐雲一身素縞筆直地跪在下堂。
“這、這不是前年獲罪斬首的齊庭之女嗎?”有人認出了齊沐雲,竊竊私語談論著。
大理寺卿周大人開口道,“凡擊鳴冤鼓者皆得過三道刑法,方可上達天聽,陳訴冤屈,齊小姐可知?”
“臣女知曉,願受刑法,隻為家父求一個公道。”
“既如此,就請...”
“慢!”寧致遠出聲製止。
陳太尉道,“寧尚書這是何意?此乃大燕聖祖爺留下的規矩,你製止莫不是要不尊聖意。”
寧致遠直接無視陳太尉,朝中皇帝拱手,“陛下,齊小姐有孕在身,刑法一下,隻怕、隻怕一屍兩命。”
“她既選擇擊鼓鳴冤,什麼後果都得自己擔著。”梁禦史淡淡地接著話。
“本世子竟是不敢相信這話竟是從禦史大人嘴中說出的,如此枉顧性命,毫無憐憫之心的人,竟是當朝的禦史,為民請命的禦史,嗬!”傅德昉冷言譏諷著。
“你...”梁禦史聞言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傅德昉欲要辯駁,“傅世子,法有法規...”
“法有法規,原來禦史大人也知道啊,那謀逆之罪,當行何法規?”傅德昉借話反問。
梁禦史頓時啞口無言。
傅德昉也不理會他,朝中皇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