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的很早。
在會議廳等了不多久就陸續來了很多人，主要包括計算中心、加速器中心、理論物理研究室以及物理中心的研究員們。
計算中心來了一個隊伍，曹孟波、程耀興、崔凱文以及鮑賀星都在其中。
曹孟波見到張碩，馬上笑道，“放心吧，張碩，我們今天都支持你。”
“計算中心，滿票！”
滿票，也隻有三票。
大型項目決定實驗方向的會議，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投票權的，計算中心中有投票權的就是程耀興、曹孟波以及鮑賀星。
崔凱文都沒有投票權，他和其他人就隻是過來聽一下而已。
有投票權的主要還是物理中心的研究員，包括基礎實驗組、學術組以及其他項目組，他們占據了一半以上的票數。
如果都參加的話，總計就有十九票。
加速器中心、理論物理研究室也分了六票。
剩下的都是外部評審，也就是高能所特邀的外部專家團隊，包括物理院士丁祥、科學基金會的老院士徐建明、科技處代表杜遠生，還有分彆來自水木大學、首都大學、首都理工大學等高校的教授。
外部專家團隊有八個人，也就是有八票。
所長一票。
這樣算下來，總計就有三十七票。
張碩是先到的會議室，他和於飛站在一起，和每一個來到會議室的人握手、認識、寒暄。
前來的人都很熱情。
科技處的代表杜遠生和科學基金會的老院士徐建明，一起坐在張碩的旁邊聊了很久，他們談的不是cp組的實驗方向，而是張碩申請項目的問題。
“你明年可以申請個傑青。”
徐建明笑的很熱情，“在五、六月份就做申請，隻要是偏微分方程領域就沒問題，不會有人卡你的項目。”
“你申請也是創造記錄了，26歲的傑青學者！”
杜遠生對於張碩發表的最新論文感興趣，“伱的NS方程研究應用價值很高，不管是航天還是航空，又或者其他工程應用方向，他們對你這個研究的評價都很高。”
“你可以圍繞NS方程繼續展開研究，比如，研究簡化算法，如果再能進一步簡化，或者研究一些轉換方法，讓計算變得更簡單、更精準，應用價值就會更高。”
“這種研究，科技處是一定會支持。”
張碩沉默了一下，開口道，“這個方向的研究我已經做完了。”
“啊？”
杜遠生有些不理解。
張碩道，“應該就是今天吧？我也不確定。有兩篇論文會發表在《數學新進展》，杜司長，你感興趣可以關注一下。”
“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方向的研究？兩篇論文？”
“對。”
彆說是杜遠生了，徐建明坐在旁邊都聽的有點懵，“你說你還有兩篇論文，要在《數學新進展》上發布？而且是今天？”
張碩點頭，隨後道，“這個會議是說cp組的實驗方向，就不談數學研究問題了。”
杜遠生和徐建明對視一眼，忽然感覺cp組的實驗方向根本不重要了。
他們來做個外部評審，支持也好、反對也好，根本就無所謂。
NS方程計算簡化，則直接關係到工程應用，影響力是國際級彆的，應用會覆蓋方方麵麵。
cp組設備改造、確定新實驗方向，又能怎麼樣？
cp組的研究很重大，問題是順著原來的方向研究，也很難有什麼大成果了，既然如此，朝著一個新方向進行實驗也挺好。
“反正我投支持票。”
杜遠生很直接的說道，“張碩教授又有兩篇NS方程的論文要發布，影響力肯定很大。”
“怪不得航天二院會邀請他做講座，他們可能早就知道了！”
徐建明疑惑問道，“今天的會議和NS方程論文有什麼關係嗎？”
“我投票是支持張碩教授，內容不重要。”杜遠生不在意的說道。
這次徐建明同意的點頭，“和我們也沒關係，我還想著張碩教授能申請傑青項目創造紀錄呢。”
“我也投支持票！”
……
會議廳有很多人了。
於飛和張碩坐在一起，不斷小聲計算著票數，“計算中心是支持我們的，他們有三票，基礎物理組的高院士支持我們，廖振宇、劉燁，再加上其他人，也能爭取到五票以上。”
“學術組，石組長應該會投給我們，他們的三票也沒問題。”
“這樣總計有十一票……”
“還是要看外部評審，如果能說服外部評審都支持我們，就沒問題了。”
張碩笑道，“於教授，不用這麼緊張，會議通過是沒有問題的，這個是我有信心。”
於飛看過來。
張碩解釋道，“即便什麼都不說，獲得一半以上的票數也沒問題。外部評審的幾個專家不會卡我們。”
“為什麼這麼說？”於飛有些不明白。
張碩道，“cp組本來就沒有方向，我們找了一個新方向，他們為什麼要投反對票？”
“外部評審的幾個教授中，有三個我是認識的，在ICHEP會議上見過，徐建明院士和杜司長應該也不會反對，我們的票數已經夠了。”
“現在的重點不是拉票，而是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不是胡亂的去選方向、胡亂的去做實驗，研究是可以期待、是有前景的！”
“這才是關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