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說得什麼單風月沒再聽到,留影珠被江籬換了個景,講的是一段甜蜜的愛情故事。
單風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心中還在想剛才的事,想到什麼,也就說了出來:“你說,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那老頭講這種過時東西,怎麼還沒人把他趕出去?”
旁邊和她一起無聊的江籬聽到,知道她是在說剛才的故事,默默道:“因為那是我點的。”
“啊?”單風月挑起眉頭。
原來江籬今日是去找了銀彩衣,又尋人去問了那畫上的人,事情辦完閒來無事,就想著去彆處也問問。
沒想到那說書先生也知道任鷲的事,就掏錢請他講了。
誰知,竟是那種添油加醋的驚悚故事。
“所以他就叫任鷲嗎?這麼容易,一天就查到他的情況了?”單風月問。
“他名頭很大。”江籬說。
據說當時魘殺的四個護法,屬任鷲最是得她之心,可以說是指哪打哪,很出名的一次,便是跟著她,差點領兵殺去了南天門。
“但他還不是叛變了,然後被弄死了不是麼?”
單風月並不把那些傳聞放在眼裡,而且她記得,之前還有個傳聞,是她把這位親信的魂魄用以自己修煉了。
江籬表情掛上嚴肅,搖頭道:“他沒死。”
魘殺沒死,親信也沒死。
世間傳聞,仿佛是個笑話。不過也是,畢竟時間過了太久。
“咱們在這也呆了三日了,明日想不想跟我去妖市之外,剛好去等百曉堂查任鷲的回信。”
江籬很快調整好了心態,轉而問單風月。
那人正在發呆聽著說書先生講故事,聞言好奇道:“你還信百曉堂,我怎麼覺得他在坑你。”
江籬笑道:“那有什麼辦法,也隻能如此了,況且,你不想出去看看?”
看肯定是想看的,第二日清早,兩人便租了輛馬車出了妖市。
妖界多是種族群居,各種族群盤據山頭或劃分領地,在這之外,就是不限種族的地方,被稱作風道。
形形色色的種族在這裡經營店鋪,互相交友玩樂,這些地方,相當於一個個並不那麼太平的小型妖市。
過了妖市護城河,再翻過一座大山,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江籬怕直接用法術帶單風月會難受,所以便帶著馬車,斷斷續續施法,效果還行。
起碼單風月在車頂上坐的是很瀟灑。
這幾月份日頭毒辣,山間潮熱蚊蟲叮咬,她此行便戴著帷帽。
車頂篷上,她曲起一條腿,胳膊撐在膝蓋上,拎著水壺慢慢喝著。
另一隻手拿著根藤條,上麵係著個略小些的水壺,被她順著車廂垂下去。
剛好打在正在駕車的江籬肩側。
然後她晃一晃,江籬便撈過來喝上一口,再搖一搖,江籬就握著水壺拽拽。
當做回應。
法陣加持著趕路,兩人這一天下來也算是平靜。
黃昏時出了林子,到了就近的一處小集市上安頓好,單風月跟著江籬到了這裡的百曉堂。
各處堂中的樣式大概也不相同,就比如這裡,不知是不是條件艱苦,本該是格外神秘的地方,現在是個草廬模樣。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