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任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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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鷲並不覺得單風月對他有提攜之恩。

單風月窩在任鷲身體裡,經曆他的往事,體會他當下的情緒。

那些情緒複雜多變,但無外乎的,沒有任鷲對當時自己的一絲感謝。

若以感謝要求太過苛刻,那就是連尊敬也無。

有的隻是他心中對周圍一切事物的怨。

四大護法並不都在九部主城內,而是分散各處統帥一批人馬,共同護衛部族。

其中三位與單風月交心知底共事百年,手中權益比之任鷲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任鷲嘴上不說什麼,心中卻是橫著根刺。而且單風月與另外三位舉止親密,與他頗為疏離,再加上周圍魔族的風言風語。

所以他怨。

怨得身處記憶裡的單風月頭疼。

她看著“自己”每每與魘殺還有其中一位護法談事辦公回來後便對著十一大發雷霆。

說尊主冷心冷情,看不到他為九部貢獻的心,提攜他後又要防著他,虛偽之勢實在讓人心寒。

但如果單風月剛才看的沒錯,那時的自己應當是允了他的什麼提議,隻不過麵無表情,說完就招呼著侍衛睡覺去了。

自己對著自己的冷臉她沒覺得如何,原來竟是對屬下傷害如此之大。

單風月嘗試著理解了下,沒成功,後察覺到外界動靜,退出記憶。

竹舍外的江籬甩開一些追兵,祭出神器,把那兩個追他出去的護衛捆成了個團丟下山去。

剛踏上竹舍二層的走廊,就被單風月一把拽進去,同時眉心微痛,四周景象變換,成了個稍稍華麗的宮殿。

腦海中飄來單風月的聲音:“我們在任鷲的記憶裡。”

話音落下,視野回轉,麵向宮殿大門,從外麵進來了個黑麵勁裝的人。

見到他們,也就是任鷲,跪下行了一禮,起身後,那張沒有五官的臉上發出道不男不女的聲音:“天生魔體,氣息平平,分其為十,以土隔之,掩於東南。取之生魂,嵌與自身,得共享之。”

宮殿裡寂靜一瞬,江籬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正處於一種極其興奮的狀態。

當然並不是他,而是此時的任鷲。

“此話當真?”任鷲語調沉穩,但稍稍飄起的尾調還是暴露了他。

黑麵人頜首:“是,我家主人說了,願意祝你一臂之力,但那之後,魘殺之魂他也要一份。”

江籬聽到這話心中隱隱覺得隔應,他們像是把魂魄當成了街邊販賣的糖糕。

他實在不願接受,可記憶還在繼續,他感覺到任鷲心裡糾結了一會,之後便肯定與那黑麵結盟。

“你們主人與我合作,卻不露麵,這叫我如何相信?”任鷲道。

“你沒有資格知道,況且我家主人說了,你若不願,有的是人想扳倒魘殺,屆時牆倒眾人推,九部淪陷,魘殺既看不上你,彆說拉一把了,定是先將你推出去替她送死。”

黑麵沒有五官,語調也是平直沒有情感。

但莫名的,任鷲就是覺得話中有濃濃的嘲諷之意,他表情緊繃,咬牙切齒:“誰說尊主看不上我。”

“我家主人說——”

黑麵話還未說完,就被任鷲一巴掌打出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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