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的境界高深莫測,自然遠超常人,恐怕天下間僅有寥寥數人能夠洞察其深淺。】【你已經修煉至大黃庭十二層,氣息深厚,遠非一般宗師所能比擬。你的氣息內斂,除非大宗師,否則難以窺見你的修為。】
【你卻能夠一眼看穿那佩刀武夫的境界,他雖非宗師,卻也是江湖真正的一流高手,實力不容小覷。】
【在這大慶,宗師級彆的強者本就稀少,能被稱為一方郡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已屬難得。】
【老者緩步走進廟內,目光落在兩名書生對弈的棋盤上,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他轉頭望向窗外滂沱的大雨,又轉回目光,笑著向書生們說道:“兩位公子,雨勢如此之大,可否讓老夫也參與一局手談?”】
【兩名書生是同鄉,彼此間早已熟知對方的棋藝,瘦書生棋藝高強,此刻見老者提出對弈,覺得頗有趣味,便欣然同意。】
【跟在老者身後的俊俏少年,倒是微微一笑。】
【兩位書生的眼神,時不時地瞟向一旁的紅衣美婦人。】
【隻見】
【美婦人微微彎腰,拉扯出的曲線更加曼妙,正細心地擦拭著廟中的長凳,並在上麵墊上了一塊潔淨的帕巾。】
【瘦書生與老者對弈,老人和氣地讓瘦書生先行。】
【然而,不過幾十手之間,瘦書生便開始抓耳撓腮,顯然陷入了苦思,昏招頻出。】
【俊俏少年,早就料定是這個結果。】
【他深知自家的叔公,也是自己的師傅,棋藝高超,在大慶國內以棋道譽享盛名,可謂國手。在棋盤上,能勝過老人的棋手寥寥無幾。】
【因此,少年隻看了幾眼棋盤便轉移了注意力,他的目光被柴火邊那位閉目沉思的白衣女子所吸引。】
【她靜靜地坐在那裡,隻有那淡淡的白色衣袂在火光中輕輕搖曳,動人心弦。】
【儘管綠裙女子也是不錯,眉眼之中也有媚態,但與白衣女子相比,卻顯得遜色許多。】
【在這簡陋的山廟之中,能有如此佳人,實在令人驚歎。】
【即便是他禦女無數的,此刻也不禁為之驚豔。】
【美人在骨不在皮,真正令人動心的,是白衣女子那秀麗之中的靈氣。】
【白衣女子皆有。】
【俊俏少年畢竟出身於大家族,深知“美人恩重”的道理。】
【有一位雅人曾言,閱美人如同釣魚,需要有餌,需要溜魚,才能緩緩收杆,收入囊中再慢慢調教。】
【他明白,追求這樣的佳人。】
【不能操之過急。】
【瘦書生投子認輸,老人反倒是不急不躁,慢慢幫其複盤。】
【瘦書生有些羞愧,剛剛還吹噓自己的棋力不錯,還想在兩位女子麵前長臉。】
【想不到,輸得如此之快!】
【尤其,現在綠裙女子臉上的嘲諷之色,白衣女子的不在意,心中更加不服,但是複盤後,仍覺得難以勝出,老人棋力之深,遠勝於他。】
【俊郎少年笑了笑。】
【他走上前去道:】
【“叔公,要不讓我來會會這位公子,您這實在有些欺負人。”】
【老人和善地笑道:“好,好。”他站起身,讓出了位置。】
【俊俏少年入座。】
【綠裙女子一雙美眸,落在俊俏少年身上,似乎頗感興趣。】
【少年回其一笑,不失風度。】
【瘦書生見此,眼神隱晦。】
【外麵風雨聲,淅淅瀝瀝。】
【胖書生見狀,擔心好友瘦書生因為棋局失利而尷尬,拉開一個話題,開口說道:】
【“昨夜大雨,嶽塘江發了大水,江兩邊衝出無數魚蝦,可真是壯觀。”】
【綠裙女子似乎是本地人,淡淡道:“每年漲潮皆是如此,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趕潮人抓潮頭魚多的是,那才是熱鬨呢。”】
【每年抓潮頭魚,被大水衝走的可不少,其中多是善泳者。】
【可謂,善泳者溺於水!】
【胖書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然後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在柴火映照下,繼續說道:】
【“這當然不奇怪,奇怪的是,有人刨開魚腹,裡麵竟然發現了一張紙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