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望神洲,天下第一兵書!(二合一)(1 / 2)

佳康城!

宇文璃淺一行人。

韓國的使團開始從城門出發。

過了佳康城之後就沒有水路,唯餘車馬轔轔。

四國的使團將要去往燕京,去往那座燕王府!

八月十六!

燕王會時隔十年再下終南山,去往這座已經建成了十年,從來沒有迎來他真正主人的燕王府。

六輛馬車緩緩駛過城門。

宇文璃淺推開車廂的馬窗,後麵是蘇北海幾人在後麵送行。

四日的停留,她的心情頗為複雜!

心中也對這位燕王越發有了期待。

同行的還有大楚的使團,跟著的都是白鹿書院的學子隨行之人,基本都是天下聞名的大儒。

韓國的一眾學子有些故意避開,要說天下儒生的所最敬仰之聖地當屬“白鹿書院”。

白鹿書院走出來的學子,也自然認為是天下正統。

其中也有韓國學子前去結交,大多都是被靜靜無視。

文人相輕,自古就有。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韓國的趙文先,就有不少大楚學子之人前來結交。

趙文先在韓國隻是一個落榜秀才,無什名氣。

加入韓國使團並不受學子的待見,想不到短短一日之間。

這名有些寒酸氣的中年秀才,在大楚有這等人氣!

學子們便也開始以“文先兄”相稱呼。

宇文璃淺也是有些吃驚,這位名不經傳,相貌平平的趙文先,竟然有如此名聲。

打聽才得知!

趙文先和大楚名將吳乘風一同撰寫的《吳子》兵法在大楚廣為流傳。

更是白鹿書院中備受尊崇的講師,後來因故離院,回歸了故土韓國。

吳乘風乃是大楚名將,出身白鹿書院,二人亦師亦友的關係!

世人皆知吳乘風,卻不知趙文先!

宇文璃淺記下來他的名字,回國之後準備舉薦給父皇。

人才不可多得,也不願其蒙塵。

大楚和韓國的使團緩緩而行。

有了使書,在燕地一路暢行無阻。

這一日!

離燕京也就隻有百裡了。

也是通往燕京的最後一城。

原本叫“汴洛”。

二十六年前,當時還不是燕王的少保,辭官修道之時,從虎牢關南下路過此城,本有意低調。

見一孩童掉入井中,帶著鬥笠的青年跳入井水之中相救,被識破身份。

各地的百姓又聚集來了汴洛。

場麵浩大,登在城樓之上相望兩馬出涼州。

後來就改了名字“望神洲!”

過了望神洲便是燕京。

宇文璃淺輕輕推開車窗,目光落在了這座氣勢恢宏的城池之上。

與佳康城相比,望神洲更顯巍峨壯觀。

北風的大城普遍城牆建的高,修的最牢固。

宇文璃淺推算也可能是和當麵的戰亂有關。

北地多兵戈!

大城前,有一條河,名曰:柳青河。

蜿蜒流淌!

最寬處有七八丈之寬,隨流而下,可直達天下聞名的雄關——虎牢關。

有河水滋養,兩岸綠樹成蔭,鬱鬱蔥蔥。

兩邊的河岸上,錯落有致地修建著幾座涼亭,為過往的行人提供了一處休憩之地。

幾位老翁悠然自得地坐在亭中,手持釣竿,靜候魚兒上鉤,那份閒適與自在,讓人心生羨慕。

周圍的景色更是宜人!

倒是頗為自在,消停!

六輛馬車緩緩停下在過橋邊的亭子處。

惹得周邊的釣魚者多看了一眼,便沒在注意。

來往的望神洲的商旅頗多。

兩國使團出了佳康城後一路都在顛簸行路,少有停歇。

拉車的馬有些跑不動,大馬上的汗停不下,有的皆是累癱在地!

一路不停,甚至為了趕時間,都錯過了驛站。

現在已是正午,麵前就是大城。

歇一歇也不打緊。

六輛馬車緩緩停下後,有馬夫從前麵的河水之中提來涼水,心疼的澆在癱倒馬匹之上。

黃棕色的大馬直喘粗氣!

一眾學子也走下了車,卻沒有絲毫注意馬匹。

反而看向江邊的亭子之中,布置的也是雅致,又有釣客在此。

風一吹,頗為涼爽!

文人騷客都是喜歡如此場景,都欣欣然來采風。

隻有!

趙文先隨著車夫提水,一同澆在馬匹鬃毛之上,挽起袖子,熟練拍著馬匹的下頸,給馬降溫。

宇文璃淺也是盈盈走下了馬

車。

侍女下車後連忙招呼道:“公主,我們去亭子裡吧!”

大楚的使團早早就下了,占據最近一處亭子的一大半。

似乎是聽到侍女的聲音,亭子之中的宇文稷下往這邊看了一眼。

韓國的學士卻是有些彆扭,不願和楚國學子呆一塊,走向另一座亭子,有意避開。

倒是顯得涇渭分明!

剛剛自馬車走下的眾人,目光忽被前方吸引,隻見水流之中竟有一片自然衝刷而成的平坦之地。

如同河中有一個小島凸起。

其上樓閣亭台錯落有致,占地不小,彆有一番風味。

有橋可以上去!

這份意外的發現,瞬間激發了眾人的好奇心,紛紛呼朋引伴,向那小島般的平地探去。

宇文璃淺卻沒有移步,身後有老者走來,正是杜誨。

杜誨笑道:“公主,要不陪老夫走走。”

宇文璃淺自然沒有拒絕。

杜誨又走向,還在提水的趙文先麵前道:

“文先,要不放在手裡的活,和老頭子聊聊天。”

手中提著水桶的中年儒生倒是正兒八經行了禮道:

“杜先生,久違了。”

趙文先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他細挑身材,有些消瘦,穿著雪白的儒生服袍,五官普通,眼神之中有著淡然之色。

“趙文先,拜見公主。”

他有秀才的功名倒是不用拜,隻是恭敬的行禮。

“趙先生,不必多禮!”

宇文璃淺輕聲回應,她的聲音溫婉,少有皇家的傲貴之氣。

“先生,你為何早先不給我引薦一二,倒是讓趙先生在韓國埋沒了這多年。”

她沒想到自己的先生杜誨,竟然似乎和趙文先認識。

杜誨笑道:“老夫都自身難保,哪裡還顧得上彆人。”

“不過文先,確實有大才,當年他離開白鹿書院之時,可是風波不小!”

趙文先聞言,連忙擺了擺手道:“杜先生言重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宇文璃淺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她意識到趙文先在大楚或許有著更加不凡的經曆。

她深知自己的先生杜誨性格嚴謹,鮮少誇讚他人。

當年結業之時,不知道多少學子想得其一句誇獎。

宇文璃淺好不容易得了道一句:

“女子之身,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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