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隆雄聽到了戶田狂司這話,眼睛也是有著一瞬間的睜大。
他感覺到戶田狂司放開了抓著自己頭發的手,接著又替自己解開了被拷在金屬椅子上麵的雙手。
“根據案件卷宗上麵的記錄顯示,你原本的計劃是在下午一點鐘誘騙藝人秋川空介到堀田先生的辦公室,接著將他殺害之後嫁禍給堀田先生。”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選擇秋川空介作為下手對象?”
戶田狂司回到了大河隆雄的對麵坐下,語氣倏然變得柔和了不少。
“他也是你的嗎啡提供對象嗎?”
“.”
大河隆雄以著沉默應對了戶田狂司的提問。
戶田狂司瞧著他的樣子,眉頭又是一下子皺在了一起。
而大河隆雄見狀,也是心中一慌。
原本按他的想法,警視廳的警察都是一些無能之輩。
隻會根據法律與規定規規矩矩辦事。
隻要自己掌握著名為“法律”的武器,那警察就不能夠拿自己怎麼樣。
但他沒有想到。
對麵這個刑警簡直就是流氓。
不僅無視法律。
竟然還說出什麼“伱不會認為,從你犯罪的那一刻起,自己還有人權吧?”這樣的驚人發言。
大河隆雄看得出來。
這並非是戶田狂司為了給予自己震懾而做出來的演技。
而是這位刑警打從心底就沒有把犯罪者當成人來看待。
大河隆雄內心十分憤怒,但卻是無可奈何。
因為他知道,戶田狂司是真的敢打自己的。
‘話說,他替我解開手銬是為了什麼?’
‘難道他以為靠著這種事情能夠獲取我的信任嘛?’
‘在剛剛對我做出了那種事情之後?’
大河隆雄也有些看不出戶田狂司的想法,接著開口說道:
“我有點好奇,你們是不是有些太過依賴偵探呢?”
“偵探說什麼你們都相信,難道你們就不認為她們會出錯嗎?”
“但就目前的數據來看,偵探的破案能力是遠超警察的。”
戶田狂司回答。
“你看你這個東大醫學部畢業的高材生,不也是落在偵探的手裡了嗎?”
戶田狂司笑道。
“我對偵探們的能力還是非常認可的,他們能夠通過細微的一個線索就推導出案件的全貌,這是絕大多數警察都望塵莫及的能力。”
“當然要說完全信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比起偵探,我更相信自己的耳朵與眼睛,所以我要聽你親口對我說出來,然後由我自己來判斷。”
“行了,說了這麼多了,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老實供述,還有減刑的機會。”
“要是敢騙我,或者是不配合的話,就不僅僅是‘認罪態度惡劣’這麼簡單了。”
大河隆雄瞧見戶田狂司那胡茬修剪得十分整齊的嘴巴緩緩咧開,朝著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
雖說隻是普通的微笑,但瞧在大河隆雄眼中,卻是怎麼看怎麼惡心。
“你要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現在怎麼做才對自己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