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拓人話說一半,就被戶田狂司打斷。
“你怎麼知道他沒對普通市民犯過罪呢?”
“照他這不留痕跡的樣子,就算是犯罪了,你覺得會被人發現嗎?”
“再說了,之前的車禍案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明明所有證據都是指向了秋川空介就是凶手,而且嫌疑人也隻有他一人,結果就是抓不了他。”
“在我看來,他就是那起車禍案的真凶。”
中島拓人被戶田狂司的話給說得啞口無言。
他在仔細考慮了一下之後,也是感覺戶田狂司說得沒錯。
“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話,我們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中島拓人問道。
這是秋川空介與大河隆雄等人最大的不同。
大河隆雄等人都是有著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犯了罪。
所以戶田狂司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對對方訴諸暴力。
但秋川空介不一樣。
正如戶田狂司所說。
秋川空介做事之後都沒有留下一丁點有用的證據。
也就意味著在法律上秋川空介並非罪犯。
那麼無論戶田狂司心中怎麼想,秋川空介都還是一般市民。
中島拓人覺得,就算是戶田狂司恐怕也拿秋川空介一點辦法都沒有。
“先不說秋川空介過去是否犯過罪,或者是未來是否將會犯罪。“
“就是他在前麵兩起案子中,就已經構成了故意損壞屍體罪、偽造證據罪、故意傷害罪,以及違反了《麻藥及向精神藥取締法》。“
“也就是說,他也屬於‘犯罪者’呢。”
“既然是犯罪者,那我們也沒必要用對付一般市民的手段來對待他。”
“這樣一來,我們缺少的,就隻有秋川空介犯罪的‘確鑿證據’。”
“隻要能夠掌握秋川空介犯罪的確鑿證據,把他抓到警視廳,那他的下場就會跟其他犯罪者一樣了。”
戶田狂司笑道。
“帝國劇場的案子跟這一次電影節的案子,秋川空介很明顯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那我們能夠著手的,就隻有之前的車禍案了。”
“欸?車禍案?!”
中島拓人聞言很是驚詫。
“那起案子就連偵探們都說是有第三者作案了,怎麼可能翻案呢?”
“首先,翻案這個詞不準確,因為那起案子還沒結案。”
戶田狂司糾正。
“雖然說偵探的確破案很強,但麵對情報缺失的情況,她們也很難做出準確判斷。”
“我問你,你還有偵探們當時知道秋川空介是這樣的一個角色嗎?”
中島拓人聞言一下子閉上了嘴。
“包括你、偵探,以及佐藤警官等人在內,所有人都是把那個秋川空介當成了心智幼稚的小孩子對不對?”
“秋川空介有著充分的作案動機,凶器也留在了現場,唯獨缺少的就是他和凶器的直接聯係。”
“那倘若現在告訴你還有偵探們,秋川空介實際上是個犯罪天才,他心智幼稚的表現實際上是偽裝出來的,並且還懂得殺人的技巧。”
“那當時那起案子,會不會指向一個截然不同的結果呢?”
戶田狂司問道。
“不是偵探的能力不行,而是因為秋川空介的演技騙過了所有人,所以使得偵探缺少了最為關鍵的情報。”
“在我看來,擁有這種能力的秋川空介本身就不可能被母親囚禁在家。”
“所以警視廳一開始的調查,也出了錯。”
“而那至今沒有找到的凶手便是最好的證據,凶手壓根不可能被找到,因為凶手從頭到尾就隻有秋川空介一人。”
“再去幫我把車禍案的卷宗要過來吧,爭取在電影節的這幾天裡,把他罪名坐實。”
中島拓人聽著戶田狂司的吩咐,接著便準備離去。
就在他準備開門的時候,卻是回頭問了一句:
“假如.戶田先生,假如因為你的判斷失誤,導致冤枉了好人怎麼辦?”
“憑我在組織犯罪對策部這麼多年的經驗,我的直覺不可能出錯。”
戶田狂司回道。
“那個秋川空介,絕對就是凶手。”
“更彆提,他現在已經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