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
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在聽到了房間裡麵響起來的“進!”的聲音之後,
中島拓人這才開門走進了戶田狂司的辦公室。
然後就見到戶田狂司又是將雙腳架在了辦公桌上,嘴裡還叼著一支香煙。
而他那因為右眼疤痕而顯得頗為猙獰的麵容之上,則是帶有著一副十分痛快的表情。
顯然。
戶田狂司又是因為親手懲戒了罪犯,而感到了心情愉悅。
“處理好了?”
“嗯。”
中島拓人答應了一聲。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出聲提醒:
“戶田警部補,你總是這樣…萬一被目暮警部發現的話…”
中島拓人話沒說完,就見到戶田狂司煩躁地擺了擺手。
“發現又怎樣?那可是又販毒又槍殺了兩個人的畜生啊!“
“現在這個國家的法律對於這些渣滓的懲戒太輕,不讓他們付出代價怎麼行?”
“反正這些犯罪者也不是人,稍微玩玩又怎麼樣呢?”
戶田狂司笑道。
“可是…”
中島拓人話說一半,就見到戶田狂司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冷冽。
“難不成,你還在把他們當人看待吧?”
中島拓人一下子閉上了嘴,不敢接話。
戶田狂司把記錄有方才與大河隆雄談話的筆記本丟給了中島拓人。
中島拓人拿了起來,慢慢翻看。
緊接著,他麵頰之上的表情,很快便被濃鬱的驚駭所覆蓋。
“戶…戶田警部補!“
中島拓人的語氣裡充滿了震驚。
“熟悉吧,秋川空介這個名字,可是第三次出現了。“
戶田狂司說道。
“這…這也太…”
中島拓人看著筆記本上的“秋川空介”的名字,感覺怎麼看怎麼陌生。
他是難以與當初在醫院裡麵那個,
在看到了自己之後,
因為期待與自己聊天,而露出了一副仿若小狗看到主人回家般表情的“小孩”聯係在一起。
“第一起車禍案姑且不談。”
“第二起與第三起案子,秋川空介在實施了‘報複’之後,除了凶手本人的供述外,就再也沒有留下一丁點的證據。”
“人證、物證、動機全部都是乾乾淨淨。“
“哪怕把幾個犯人放在一起,讓他們對著攝像機同時指控秋川空介是犯人,都抓不了他。”
“就是這麼滴水不漏。”
戶田狂司評價。
“這…”
中島拓人猶豫。
“但是,這個秋川做過的事情,好像可以歸結為‘正當防衛’吧?”
“正當防衛?他把人弄暈之後,再給對方注射藥物你管這叫正當防衛?”
“可他下手的對象也全部都是犯罪者,這不是正好符合戶田警部補伱的意嘛…”
“我問你,秋川空介有執法權嘛?”
“誰給他的權力,讓他懲戒犯人的?”
戶田狂司反問道。
中島拓人心中尋思:
‘你不是也壓根沒把犯罪者當人看待嘛…’
但卻是沒敢說出口。
“況且,他能夠做到幾次作案都不留下一丁點有用的證據,也就說明這人簡直就是個犯罪的天才。”
“他這麼有恃無恐地跳臉警視廳,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對警視廳的蔑視嗎?”
“但除了那兩個罪犯,他應該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