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為一語道破了秋川空介作案的手法,也就意味著徹底撕掉了他臉上的麵具。
戶田狂司的內心十分期待。
好奇那被自己徹底撕掉了臉上的小孩麵具的秋川空介,
那麵具之下的真實模樣,究竟是什麼樣子。
然後戶田狂司就見到秋川空介緩緩抬起了腦袋。
就仿佛是在帝國劇場裡麵,目睹秋川空介扮演的小穀冴初次登場時候的一樣。
秋川空介整個人的氣質,也是在轉瞬之間完成了驟變。
隻不過。
這一次秋川空介的身上沒有了此前小穀冴那溫煦、元氣,隻是看到就仿佛被陽光揮灑全身,忍不住感到心情開朗的氣質。
而是截然相反的,
隻是掃過一眼,就仿佛被凜冽的寒風席卷全身,從皮膚滲透到骨骼裡的陰冷氣質。
“戶田狂司,你覺得你很了解我是嗎?”
一道與之前那略顯憨傻與笨拙的聲音截然不同的嗓音響了起來。
這聲音冰寒徹骨,沒有絲毫的感情溫度。
“是啊,比起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還要了解。”
戶田狂司雙手抱胸,以著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回答道。
他黑色的眼睛帶著一副玩味的表情,與秋川空介那鋒芒畢露的湛藍色眸子對視。
戶田狂司的心中全然沒有一絲畏懼的感覺,反倒是感到愉悅至極。
‘就是要這樣才對。’
‘隻有這個模樣,才有摧毀的價值。’
‘我已經撕下了你的麵具。’
‘接下來,我要在這張臉上,看到你一點點信心崩塌,露出絕望表情的模樣。’
戶田狂司看到秋川空介主動走向了自己,但他的與腳步卻是未曾有一丁點的挪動。
戶田狂司並不懼怕秋川空介對自己出手。
相反。
他巴不得秋川空介氣急敗壞,朝著自己動手。
因為隻要秋川空介率先攻擊自己,那自己便也有了“正當防衛”的理由。
這源自於戶田狂司對於自己身手的絕對自信。
隻是看到自己與秋川空介那巨大的體格差距,戶田狂司就知道。
無論秋川空介的身手再怎麼樣精湛,都不可能打得過自己。
然而他並沒有等到秋川空介動手。
卻是聽到了秋川空介的聲音:
“戶田狂司,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的警部補。”
“年齡40出頭,沒有家人,沒有結婚。”
“沒有結婚的原因,是在擔心家人成為自己的弱點,變成彆人的把柄?”
“喔,看來我猜對了。”
“那麼你以前就不是搜查一課的,剛剛加入了強行犯搜查三係沒有幾年。之前是在哪裡?SAT(特殊急襲部隊)?MST(機動搜查隊)?組織犯罪對策部?”
“喔,看來是組織犯罪對策部了。”
戶田狂司在聽到秋川空介開口說出的話後,忽地渾身戒備了起來。
他在一瞬間甚至認為,秋川空介在事先調查過自己。
然而他在聽到了秋川空介後麵的幾句話之後,他這才意識到,秋川空介竟是在當麵分析自己。
隻不過。
他剛剛放鬆下來沒多久的身子,隨即又是因為秋川空介下麵的發言再次緊繃。
“眼睛上麵的傷來自於哪裡?是毒販嗎?黑社會?暴力團夥?跨國犯罪組織?”
“喔,跨國犯罪組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