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到戶田狂司麵色煞白地跌坐在地,甚至已經沒有了反駁的力氣。
怒火一下子就竄上了目暮十三的心頭。
這位總是喜歡笑眯眯地將人稱呼為“老弟”的警部,在這一刻憤怒到幾乎要失去理智。
他直接邁步走到了戶田狂司的麵前,將那如同骨頭散架了一般癱坐在地的戶田狂司一把拎了起來,雙眼怒視著戶田狂司的眼睛。
“你這個混蛋!”
“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啊——?回答我啊!伱不是腦子很好嗎,快反駁她啊!!”
然而戶田狂司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雖說他私底下誘供的一幕並沒有被攝像機記錄下來。
但是戶田狂司知道,
隻要有了世良真純的推理,
目暮十三隻要派人去向曾經襲警的罪犯們詢問詳情,對方肯定會毫無顧慮地說出真相。
“該死!”
目暮十三氣得雙眼發紅,那雙碩大的手掌握成了拳頭,一拳打在了戶田狂司的右側臉頰。
“噗”地一聲,戶田狂司連帶著鮮血,將兩顆牙噴了出來。
在場的警視廳刑警們一個個地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目暮十三如此憤怒的模樣。
同時,他們看向了戶田狂司的目光,也逐漸從震驚,開始轉變為了憤怒。
戶田狂司的所作所為,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如果被曝光出去,肯定要牽連整個警視廳。
他們都可以想象到,恐怕到時候普通民眾在看向他們的眼神之中,也會帶有了濃鬱的厭惡。
世良真純冷眼看著地上的戶田狂司,心中沒有生出一絲的憐憫。
她開始了繼續講述:
“戶田警官不僅僅隻是對犯人進行誘供逼供。”
“通過這一次的事情,我判斷出,戶田警官恐怕是會對所有被他認定為犯人的人進行上述行為。”
“由於之前的車禍案真凶至今尚未落網,恐怕戶田警官就是因此將秋川認定為了犯人。”
“他在得知了秋川今日的行程之後,便帶著車禍案的相關證物來找秋川,同時派了其他人去秋川家中偽造證據。”
“根據秋川所說,戶田警官曾跟他說,交通課已經排除了所有符合秋川供述的嫌疑人,所以秋川隻可能是車禍案的凶手。”
世良真純看著一臉怒容的目暮十三,朗聲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並沒有這種事情吧?”
目暮十三聞言轉頭看向了高木涉。
車禍案是由佐藤美和子在負責。
而高木涉是佐藤美和子手下的巡查部長,了解車禍案相關的工作。
“應該是假的…因為目前為止符合秋川供述的嫌疑人隻是被排查到了隻剩1人,並不是全部都排除了。”
“倘若確有其事的話,我應該能夠聽到消息。”
世良真純得到了高木涉的證實之後,點了點頭。
“那就說明,戶田警官不惜將當時車禍案的證物從警視廳帶出來,就是為了向秋川誘供。”
“而他也考慮到了證據不足,秋川沒有認罪的情況,所以派了人去秋川家中偽造證據。”
“他正是因為知道,後麵秋川一定會被坐實凶手嫌疑,所以才敢有恃無恐地攻擊秋川!”
“他壓根不配叫做刑警,隻不過是喜歡欺負弱者的暴力犯罷了!”
世良真純大聲說著,接著猛地伸手指向了地上的戶田狂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