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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涼月在自己宮內試了試那個辦法,宮內陶罐和熱水不難得,鳴鸞殿後方院子裡也有一口井,所有都準備好後,她讓青柳用繩子把陶罐放下去。
“主子,這樣真的能成嗎,奴婢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熱水能化作冰的。”
花蓮放下陶罐,抹了一把汗,笑吟吟道。
不光是她,其他人心中大概都是這般想的。不過主子要她們做什麼,她們就做什麼。主子從來不會出錯。
虞涼月望著那口井,隻希望這個方法若是真的能成,倒是可以實際的解決一些宮裡的問題。
同時,禦書房內的秦司珩也因為這事兒而煩悶。
宮內缺冰,宮外的世家也缺冰,往日裡的冰價不過是一盆一百文,這會兒已經漲到了三百文了,依然是供不應求。
缺冰還帶來了許多問題,京內的大夫可忙壞了,整日裡連軸轉地出入各世家的府邸裡。
原因是,沒有冰,大家都熱壞了。
皇族宗親也紛紛不滿,他們好日子過習慣了,這陡然要吃苦,哪裡肯呢?
自然個個都在秦司珩麵前明著暗著的抱怨,訴苦,希望能從這邊多分走一些冰。
昨日是皇室某個宗親進宮麵聖哭訴因為沒有病,自己的妻子已經被熱得臥病在床好幾日了,還求皇上可憐他們,此刻就算是手中舍得出錢,也買不到冰了。
過了一日,又有宗親進宮內訴苦,說是沒有病,這整日裡頭疼,疼得吃不下睡不著。
秦司珩當即大怒,“你這是有病,不是缺冰,有病就找大夫治。”
這樣的事兒在短短的幾日裡,上演了許多遍。
“這些人日日來找朕有什麼用,朕難不成還能徒手變出冰來不成,這些日子各處乾旱上奏的奏書都快堆成山了,他們不體諒朕的辛苦,還天天打上門來鬨,成何體統!”
鬱悶的他一把把奏折狠狠地擲在地上,發了好大一通的火氣。
趙前縮了縮脖子,不動聲色地扯了扯身後的衣服,才覺得涼爽了一點。
這屋內雖說有冰盆兒,但皇上心情不好,他的心一直端著,這如何涼爽得起來。
想了想,看秦司珩發泄得差不多了,他才敢臉上擠出一些討好的笑容把那些丟在地上的奏折撿了起來。
“皇上啊,這天氣炎熱,您不..........”
“閉嘴!”
話還沒說完,就被嗬斥了。
得,他就不應該長嘴。
“得嘞,奴才不說話,皇上您彆生氣了,再怎麼生氣,也要仔細著身子,奴才給你換杯涼茶來....”
秦司珩被氣的嘴角抽抽,不說話不也說了這許多嗎?
不過他現在發泄過後理智從新回籠,瞪了一眼趙前,卻沒有說什麼斥責的話來。
趙前溜了出來,站在門口長舒一口氣,外頭熱,但舒坦啊,跟皇上在一塊兒,有冰盆兒都沒用,深怕什麼時候這火氣就燒到自己身上了。
小貴子眼瞅著師傅這樣,便知道皇上應當心情不好,走上前開口,“師傅有什麼事兒嗎,這天氣熱,徒弟替你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