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是對付她而來.......
這樣的感覺在一刹那充斥了她的全身,警惕感油然而生,她冷漠地看著李太醫,一改剛才身上溫和的氣質,一股多年身處高位的壓力給到了麵前的李太醫。
“容妃娘娘,微臣也是為了你好,若是微臣沒看錯,這酒水你也喝了些,容妃娘娘國色天香,若是毒發傷了容貌可就不好了。”
青柳往前一步擋住了李太醫,當即嗬斥:“我家主子說的話你聽不清楚嗎,先去診治彆人,容妃娘娘到現在都安然無恙,想必是沒有中毒。”
多年相處,虞涼月那些細微的神色她看得真切,主子不願意,那便是有自己的道理。
李太醫麵色尷尬了一瞬,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正當場麵有些尷尬時,杜小儀不知道何時笑吟吟的走到了這邊兒。
“容妃娘娘,這李太醫也是聽皇後娘娘和皇上的命令,擔心大家中毒。”
杜小儀的聲音帶著笑意,聽著倒是像真的關心容妃一般,周圍的人這時候也注意到了這邊兒的情況,眼神望了過來。
見眾人看過來,杜小儀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帶了幾分疑惑,“容妃娘娘這般不肯,難道是....身子不大舒服,不想讓皇上擔心?那這樣,就更要看看了。李太醫,還不快給容妃瞧瞧。”
李太醫:“是。”
說著就要上前。
“你敢!”青柳攔住,一步都不後悔,就這麼筆直地站在麵前,仿佛一個盾。
李太醫剛才發怵,現在可不怕了,當即道:“這位姑娘,你何必阻撓我,微臣不過是恪儘職責,你如此阻撓,莫不是容妃娘娘真的有什麼不妥?”
身子不妥,但不願意讓太醫查看,這些消息足以讓周圍的人浮想聯翩。
上首遠處的皇後和皇上也注意到了這邊兒,皇後蹙了蹙眉,招手讓金盞上前,“你去看看,是出了什麼事兒。”
金盞:“是。”
說完就拔腿就走。
過了會兒,她又退了回來,把發生的事兒全部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容妃娘娘不知道為何,不要李太醫把脈,這會兒,僵持著呢。”
閔皇後看向虞涼月這邊兒,想了想,“容妃一向是個懂事的,或許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緣由吧。”
但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能入宮來參加的,都是有品階的朝廷命婦,可想而知,今日若是虞涼月堅持不診脈,明日這事兒傳出去了,還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
秦司珩沉默著沒說話。
一側的秦璿璣卻笑了笑,“李太醫怎麼一心給我母妃診脈,本皇子還沒有診脈,剛才好奇也喝了一些這種酒水,不如,你先來給我看看?”
李太醫遲疑了一瞬,目光微不可查地看向一側,很快點頭。
診脈的時,秦璿璣饒有興致地看著李太醫,他倒要看看,這個為難他母妃的人,到底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半晌後,李太醫鬆開手,“微臣已經查看清楚,四皇子沒有任何問題。”
在他即將掉頭去看虞涼月時,秦璿璣發出一聲兒譏笑,“李太醫看起來,醫術不怎麼樣嘛。”
李太醫眉頭皺了皺,“四皇子,這話從何說起。”
杜小儀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