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著蔣銘從京城來到虞城的,自然知道蔣銘深受吏部尚書大人看重,在虞城鍍金之後便要直步青雲。
隻要讓蔣銘帶著他,他到時候定然也會扶搖直上!
蔣銘臉上帶著得意,笑嗬嗬地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你我都在虞城當官,同僚之間相互幫助那是應該的。”
除了想要讓蔣銘幫自己升官的,其餘的官員聽到這話,都紛紛覺得有些奇怪。
跟著蔣銘一塊兒過來的官員,他們是清楚蔣銘的性格,這一路上蔣銘就像是在半途中換了個人一樣。
至於虞城當地的官員,聽到這話更覺得奇怪,作為新來的上官,你不想著力壓之前的官員,竟然喊他們來赴宴,還在宴會上說出這麼一番可以堪稱示弱的話!
豈不是在讓這些人踩在你的臉上嗎?
眾人心中雖然狐疑,但誰也不會忘蔣銘是冒名的這件事情上去想,畢竟這太大膽了。
“蔣銘”並不覺得他這番話說錯了什麼,在前朝的時候,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六品官,踩在他頭上的官員多了去了。
後來被前朝國師文天祥看重,說隻要他複國之後,就能賜他一個爵位,他當然要光複前朝。
雖說有謠言稱文國師已經命喪黃泉,但他根本不相信,文國師乃是九品的高手,又足智多謀,豈會如此簡單就死了?
更何況,他問過當初跟在文國師身後的心腹,此事的確是假的!
思及此,“蔣銘”繼續笑嗬嗬地喝酒,根本沒有注意到眾人的神情。
陸承澤皺了皺眉,不過收到自家妹妹不宜輕舉妄動的神情,他還是笑著說道:“是啊,日後虞城就要拜托蔣大人了。”
見陸承澤都這麼說,這些感到疑惑的官員也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表現出來。
等到了晚宴結束,隻見幾個麵生的官員借口送酩酊大醉的陸承澤回府。
被迫酩酊大醉的陸承澤一路上都是被架著回去的。
“馬車,馬車!”
陸婉兒咳嗽了兩聲,笑著說道:“小女子還需要用馬車辦些私事,兄長就勞煩幾位大人了,他喝醉了容易撒潑,還希望幾位大人擔待些。”
說完,陸婉兒就離開了。
“蔣銘”聽了這些話也沒有懷疑這些官員的用心,派人將他們送出府外。
至於架著陸承澤離開的那些官員,更是誇獎陸婉兒簡直是玲瓏心,恐怕是猜出了他們的意思。
回到家,陸承澤就撒開了手:“本官如此清醒,其實喝醉了的模樣!”
陸婉兒笑著掀開簾子進來,吩咐丫鬟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解酒茶:“兄長放心,諸位大人隻是需要一個借口罷了。”
眾人點了點頭:“是啊,陸大人,我們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幾人麵麵相覷,雖說他們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一同過來了。
陸承澤將解酒湯一飲而儘:“說吧,什麼事情?”
一人最終下定了決心,站出來道:“下官覺得這位蔣大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