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皇宮之後,吏部尚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方才在東宮,他險些都以為自己的一條老命要交代在那裡了。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從哪裡聽說了餘城的事情,看來要對餘城下手了。
翌日一早,薑離就穿著便服來到了縣衙。
京城的縣令並沒有那麼容易做,彆的地方好歹還能一逞官威,但是在京城,說不定大路上隨便拉一個人過來就是官員,甚至是他的上司的子女。
所以,京城的縣令可謂是戰戰兢兢。
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沒有人來報案,這樣他也不會得罪任何人。
但是今日,一大早就被打破了這個規則。
因為太子殿下來了。
縣令等人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做錯了什麼事情。
薑離抬手,示意他們免禮。
“無需多禮,朕今日前來,是來瞧瞧京城的治安。”
縣令臉色一僵,來縣衙瞧京城的治安,這是一個多麼失敗的借口。
但人家是太子,他也不是什麼諫臣。
薑離看了兩眼縣令,一揮手:“行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
見太子沒有要跟著自己的意思,縣令鬆了口氣,然而不等他下一瞬的呼吸,門口的鼓就被敲響了。
縣令麵色頓時蒼白,他對自己的斤兩還是清楚得。
薑離點了點桌子,語氣未明:“怎麼,還不快去?”
縣令立馬派人將敲鼓的人給帶了進來,看到是一個小乞丐,頓時怒從心起。
好不容易太子殿下過來了,就你小子給本官使絆子!
“國朝有律法,外麵敲鼓之人無論有沒有罪,既是平民,就要杖刑二十。”
薑離對於這條律法並不滿意,但現在顯然不是可以反駁的事跡。
見太子沒有說話,縣令鬆了口氣。
嘿,看來他沒有做錯。
底下的衙役一聽縣令吩咐,立馬把人押在長凳上,開始打。
狗蛋被押在長凳上,下身則是被板子狠狠得打著,打了兩下就讓他疼得麻木過去。
就仿佛,自己已經沒有了雙腿一般。
他狠狠地盯著屏風後的身影,咬著牙堅持住。
那位公子,定然是個好人!
二十個板子結束之後,狗蛋也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原本就是好不容易到京城,根本沒有能吃飽的機會。
到了京城之後,又是幾一頓飽一頓,還要照顧破廟的老人和小孩。
他更是沒有什麼吃飽的機會。
這一次直接受了二十大板,若非他咬著牙想著報仇的事情,早就挺不過去了。
二十杖結束之後,縣令說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狗蛋趴在地上,用儘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草民劉沛然,狀告餘城縣令以及當地的商戶,官商勾結,陷害我劉家……害得我劉家上下八十口人全部死了!”
縣令麵上露出了驚愕之色,顯然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事情。
若是換成以往,他定然是要說京城不管餘城的事情,但現在他不能這麼說。
“你有何證據?”
狗蛋咳嗽了兩聲,唇邊溢出了鮮血,從懷裡拿出了一支箭。
“當時,我家人就是被這些箭給射死的。”
縣令略一蹙眉,一旁的師爺將箭給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