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箭的的確確是鐵器。
要知道鐵器,朝廷管控得是很嚴格的。
你既然能拿出來這個,要麼你就是官府的人,要麼你就是前朝餘孽。
現在看來,餘城的縣令果真是有些貓膩啊。
“朝廷的鐵器,什麼時候成了官府殺人的利器了?”
薑離的聲音一出,一旁的縣令頓時渾身一抖,他走到了屏風後麵,也就是太子的麵前。
“太子殿下,這餘城的事情,下官一個小小的縣令不好管啊。”
他們都是平級,雖然說他這個縣令要比餘城的縣令高級一點。
但關鍵是,他的命令,餘城的縣令根本不需要聽。
那他怎麼管?
薑離沉聲說道:“他既然來了京城,那麼這件事情就不能不管,你管不了,就讓能管的人過來管。”
縣令點了點頭,對著師爺說道:“去請大理寺的人過來。”
師爺連忙跑了出去,他是清楚的今日太子殿下過來的。
與此同時,薑離說道:“怎麼不找個大夫給他瞧瞧?”
縣令又吩咐衙役過去找大夫。
薑離沉著臉,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你是覺得,朕實在多管閒事?”
縣令一聽,連忙跪下,立馬請罪。
“臣不敢有這個心思。”
薑離嗤笑一聲,往日他用全部的精力都在對付朝堂上的那些老家夥,到時忘記了底下父母官才是百姓們最容易接觸到的人。
而這些人,往往承載了不少百姓的性命。
若是此人精明強乾,那麼百姓們就會安居樂業。
反之,若是此人是個糊塗蟲,那麼百姓們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但對比起後者來說,若是當地的父母官精明卻又將其精明放在如何斂財上,恐怕百姓們更是生不如死!
很快,大理寺丞馬不停蹄地過來了。
縣衙的師爺都說了,這一次的事情有太子殿下聽著。
故而他隻能馬不停蹄地過來。
而劉沛然那邊,大夫也已經給他上好藥包紮過了。
現在站著,還能再堅持一下。
大理寺丞一過來,連忙要給太子見禮。
卻見太子擺了擺手。
大理寺丞隻好先處理這樁事情。
聽了劉沛然的話,大理寺丞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情他不好管啊。
但是有了太子殿下在,那麼大理寺就必須要管!
薑離淡淡地說道:“茲事體大,你回去告訴大理寺卿,讓他派人過去,好好調查一番,給朕一個交代!”
大理寺丞連連點頭:“是,臣回去定然將殿下之意告訴大人!”
狗蛋看到這一幕,上前懇求道:“大人,草民懇求允許,草民也能去餘城,親眼看著那些人去該去的地方,受該受的刑罰!”
大理寺丞皺了皺眉,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想要駁斥。
要知道,官員辦案,這些百姓參與乾什麼,豈不是拖累了他們辦案的進度?
但看到麵前的太子殿下,還是將嘴裡的斥責咽了下去。
薑離微微點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