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香抬手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賤皮子玩意兒,就喜歡拿人家東西是吧?”
童母不樂意了,立刻護著孫子,罵王桂香,“你乾啥呢?打我孫子乾嘛?
你們這些當媳婦的,真是不尊重婆婆,在你錢嬸子家裡呢,你就這麼潑?”她指著王桂香一通數落,顯示自己做婆婆的威風。
她一副和錢母統一戰線的架勢,給錢母表態:瞧瞧,我為了你可不給我兒媳婦麵子。
錢母就對盼盼道:“彆學的那麼小氣,給小軍看看,以後多一起玩彆打再打架。”
盼盼自然不肯,“他和他奶他叔打我,不給!”
錢母臉色更加陰沉了,這親戚太不會教孩子了,一點不給自己這個長輩麵子。
本是來上門道歉的,卻因為林夏不給童家臉,結果不歡而散。
童母拉著孫子對錢母道:“算了,我們先走了。”
錢母送出門去,不好意思道:“你彆生氣,回頭咱再說。”
屋裡童愛蓮也勸林夏呢,“彆生氣,我娘就那嘴,不中聽,我也整天被她氣夠嗆。”
林夏:“行了,你回去吧,以後少來我家。”
管你娘的嘴還是什麼,今兒就是你娘不對,過來道歉還一副耍橫的樣子。
林夏知道這事兒賴自己婆婆,人家妹夫帶著崽兒去廠辦,廠辦領導讓童母童三帶著孩子道歉了,這事兒就結束了,結果婆婆又招著人家上門來表麵道歉實際陰陽怪氣問責。
這算什麼事兒?
你瞧不上我這個鄉下來的兒媳婦,連我妹妹一家也要擺弄一下?
我妹妹過來給我陪床,我妹夫也來做客,你進了屋對親戚都沒個笑臉,結果對著童母一副親人好人的樣子?
誰親誰疏不知道?
你沒問題吧?
我以前咋沒發現你老太太這麼奇葩?
錢母還老大不樂意呢,拉著臉讓林夏去臥室說話。
錢母把林夏拉去臥室,目光帶著審視,“身體好了?”
林夏見她語氣帶著責問,也不冷不熱的,“差不多了,這兩天就去上班。”
錢母:“這個月工資開了吧?”
林夏:“開了。”
錢母立刻道:“我那份兒給我吧。”
林夏:“媽,我身體治好了回頭準備生寶寶,以後家裡開支大,就……”
“咋?”錢母急了,“以後不給我了?那不行!”
林夏就解釋自己以後要生孩子家裡開支大
,不能額外給她錢,但是養老之類的還是給的。
她勉強笑道:“媽,我生寶寶,那你不得過來帶?那時候錢當然還是給你管的。”
錢母脫口道:“你弟妹這胎不大好,需要錢保胎,你還得給我。”
林夏不樂意,二房保胎關她屁事?錢立生願意給是他的問題,她不願意。
錢母見她不肯給就很生氣,聲音都提高了一些,“你可彆讓我說出不好聽的來,我給你留麵子呢。”
林夏蹙眉,“我有什麼怕見人的?我不就是以前不能生孩子?現在做完手術好了,大夫說懷孕沒問題,我還怕什麼?”
錢母就冷笑,歪頭看著林夏,眼神變得尖利刻薄,像刀子一樣刮著林夏。
這兒媳婦以前看著挺好,沒想到這麼多心眼兒呢。
小兒媳娘家弟媳婦的姊妹的婆婆是祁州大醫院的婦科專家大夫,人家說了像林夏這種情況根本治不好,所謂疏通輸卵管是騙人的。
她這就是天生結紮了,再怎麼折騰也生不出來,隻不過是做個手術騙騙婆家人罷了。
小兒媳說:“媽,大嫂就是騙你和大哥呢,你可彆跟她說是我說的啊,到時候她打上門來,我這還保胎呢,再給我嚇掉了。”
想著小兒媳的話,錢母就越發對林夏有意見,這童母說得對鄉下人就是壞,賴上他們錢家吸血就沒完。
小兒媳還說:“媽,我聽人家說大嫂弟弟還離婚了?嘖嘖,一個鄉下人還挺趕時髦,離婚?咱城裡幾個敢離婚的?這名聲傳出去,誰敢要啊?”
錢母也覺得離婚是丟人的事兒,而且都有孩子了還離婚,這得多自私?
弟弟這樣,他爹娘好不哪裡去,這林夏也好不哪裡去。
怪不得之前兒子開玩笑說把小舅子家那個孩子抱過來,合著是林夏挑唆的啊。
這是吸血沒夠,還想下一代繼續吸我老錢家的血啊。
錢母怎麼能不怒?
“你弟弟離婚了吧?”
林夏:“對啊,我之前就和你說過的。”
爹和弟弟來市裡培訓的時候她就跟錢立生和婆婆說過。
錢母冷笑:“你可沒說。”
她當時也沒認真聽兒媳婦說什麼,反正她日常不把兒媳婦說的話當回事。
林夏感覺和婆婆突然沒法溝通了,陌生得就跟從來不認識一樣。
這幾年大家相處得明明挺好的,怎麼突然這樣了?
她就不想說了,還是等錢立生回來再說吧。
錢母不依不饒,追著林夏要錢,要給小兒媳保胎,“我看你也彆折騰了,實在生不出來,等你弟媳婦生完這胎就抱過來過繼給立生。”
她老錢家不離婚,丟不起那人,要是讓人說兒媳婦不能生就離婚,那不得戳脊梁骨?
好在小兒媳是個好的,能生好幾個孩子,抱給老大一個也一樣。
反正對於自己這個奶奶來說,都是親孫子,哪個兒媳婦生的一樣。
大兒媳不能生,就讓二兒媳多生。
立生也不會介意的,會把弟弟的孩子當親生的,過繼了就是自己兒子。
以後工作自然也要給孩子。
錢母覺得自己沒當著外人的麵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