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章閣中。
眾人見官家都重新坐了下來,他們也隻好再次坐穩。
原本屁股都打算抬起來了,現如今,又不得不坐了下來。
緊接著等著趙昕發話。
而趙昕,也是從桌位上跳了下來。
先是裝腔作勢,雙手放在背後地踱了兩步。
引得眾人都被他這‘小器宇不凡’給吸引了,這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道:“首先!這絕對是恥辱!”
說完了第一句,緊接著趙昕又道:“若是我大宋打西夏不是打得如此狼狽,也就不會被遼國給找到機會。”
“隻不過……這也是我們自己自找的,《漢書·主父偃傳》裡就有說,國雖強,好戰必亡;天下雖平,忘戰必危。”
“三十年不知刀兵,以至於被一個小小的西夏,小小的李元昊給欺負。”
“此事,必須予以反省。”
說罷,趙昕緊接著又道:“其次,遼國,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
“即便這一次對方不是認真的,可以花點小錢,就把這事給解決了。”
“但是難保日後,他們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來犯。”
“所以,我們接下來,理應更加加強軍備,訓練士卒。”
“今後,絕不允許遼國再來趁火打劫第二次。”
“也絕不允許心存僥幸,想著這一次的危機過了,就無需在軍事上再用功了。”
……
所有人都看著趙昕。
由於他還小,所以還沒有官服,都是穿的自己的便服。
但即便如此,配合上他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以及鎮定自若的發言,也足夠吸引人。
看得一個個都不由得呆愣了一下下。
而且比之他爹爹的腎虛麵青發白。
他這邊則是滿臉的健康神色。
……
等說完了上麵的那些,隻見趙昕又扭過頭來,問富弼,道:“富弼你是此次北上的使臣?”
富弼差點都被他這認真的模樣,給看走了神。
等到聽到原來是喊的自己,這才反應過來,回道:“是。”
趙昕便又問道:“那你有信心?”
富弼雖說是這個時代的強人了。
然而……
在事情沒有出結果之前,也不敢亂說。
隻是道:“臣儘力而為。”
趙昕便道:“遼國的國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今年幾歲了?”
隻見都沒人說話,趙昕也是不得不放棄他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再次轉過頭來,道:“你們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此時呂夷簡這才道:“遼國國主,名叫耶律宗真,今年二十七歲。”
趙昕便道:“年少有為啊,難怪想要收回他們祖宗的地。不過要論祖宗,我們的祖宗比他的祖宗占下那塊地還要久呢。”
“對待一個年輕氣盛之人,不可太過於刺激對方,要跟對方說明開戰的利弊,要從對方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之後趙昕又問道:“遼國是什麼時候立國的,距如今,多少年了?”
見沒有人回答,趙昕又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