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呂夷簡也是再次答道:“已有一百三十餘年。”
趙昕便道:“那還好,若是換到了大唐,一百三十餘年,應當正好是安史之亂。如此看來,遼國也不見得能強到哪裡去。而且他們同樣三十年來沒怎麼打過仗。”
“一個國家存在的越久,就越是不行,這都是曆史的規律。”
“我大宋,如今幾年了?”
呂夷簡再次回道:“八十餘年。”
趙昕便道:“那這樣看,我們大宋其實還挺有優勢。”
“不過還是那句話,富弼你得從對方國主的利益去考慮問題。”
“他要是想打,那就告訴他,我們定當奉陪,跟他說,我們早已做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和他們開戰,他若不打,那麼我們可以給他錢,不過,不割地。”
“至於和親……”
“以遼國的小人模樣,我不認為他們是真心地希望依靠一個和親,來改善兩國的關係,無非,就是想要多一點好處罷了。”
“能把和親拒絕了,就拒絕吧。”
“另外……這錢也不能白給,得讓遼國,也做點事才行。”
“他們遼國不是說,西夏國跟他們遼國有甥舅之親麼?”
“既然我們給了錢,他這個當舅的,就得約束好他的甥。讓遼國來主持西夏跟大宋的和談。”
“否則,對方什麼都不用做,就輕易地拿走錢財,那我大宋的錢豈不是都白給了。”
“那他們遼國每年都來一次好了。”
“當然!一切談判的前提,都在於誰的拳頭大!”
“因此……”
緊接著趙昕便道;“這訓練士卒以應對遼國、西夏的進攻,就顯得非常的重要!”
“接下來,安排了誰北上領兵應對遼國?這個人必須要有分量,要讓遼國一聽,就覺得不好打的。”
當趙昕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隨著他的轉身,而死死地看著他。
趙昕看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便道:“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眉頭一皺,接著問道:“難道我就不能說說,我對遼國的看法?”
“還是說,我長得太好看!你們要這樣看著我。”
而眾人這邊……
聽了方才趙昕的話,倒不是說趙昕方才說得有多在理,而是,趙昕說起話來,沉穩有度,不急不緩,一點都不像是僅僅隻有四歲的小孩。
尤其是當他雙手放在背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時候。
那‘器宇軒昂’,‘身形挺拔’的模樣,那簡直就是個小大人一般!
而且……
他說話的內容,也不符合他四歲的身份啊!
甚至都有一種‘官家’在跟他們說話的感覺。
方才,趙昕可以說牢牢地把握住了說話的主動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話,都是他說的。
隻不過……
這種感覺,隨著趙昕後麵語調一變,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又逐漸地煙消雲散了。
隻見趙昕走了過來,然後在自己爹爹的跟前,向自己的爹爹一臉認真地小大人的模樣道:“官家!為了應對將來遼國不守信用,繼續趁火打劫,我以為,我們很有必要,要組建一支抗遼精銳部隊。我不才!願意成為這支部隊的領軍!”
說著,還重重地拍了他爹爹的大腿一下。
以示自己的決心。
他爹爹死死地看著他,若不是這裡人多,估計早就直接脫了他褲子打起屁股來了。
伱還不才,你還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