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一番表現,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
以至於所有大人都不會說話了。
不過沒事,趙昕是懂得如何給自己化解尷尬的。
隻見他彆過了頭,不去看他爹爹那打屁股的眼神。
而是看向了呂夷簡等人。
然後道:“我話說完了,誰讚成,誰反對?”
逼著他們說話。
此時,離趙昕離得最近的呂夷簡,這才開口道:“年紀大了,方才壽國公說了什麼來著?”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還是裝出來的。
然後……
趙昕的老師晏殊,也附和道;“我也有點忘了。”
雖說不知道這兩個老家夥在乾什麼,不過富弼還是回憶了一下,這才大概地想起來,剛剛趙昕都說了些什麼。
道:“方才壽國公說了很多的話,壽國公指的是哪一句?”
趙昕便道:“那自然是全部了。”
“第一,這是恥辱,第二,不可忘戰,第三,遼國,是禽獸,不可全信,所以不能白白地交錢,要讓遼國去約束西夏,第四,和親,能拒了就拒了。”
“第五,遼國國主年輕,氣盛,不可激怒對方,但態度要強硬,曉之以利害,第六,要安排好北上領兵之人。”
自己領兵那部分趙昕就不說了。
因為他也知道,即便他說了,他們也不會同意。
就這六點,足夠了。
足夠證明自己,其實也是可以參政議政的。
果不其然!
經過趙昕這麼一總結,先不說趙昕說的對不對。
起碼他敢說,他能說。
然後所有人就又都盯著他看。
趙昕便道:“我臉上有花?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他老師晏殊的表情倒是還好。
畢竟……
趙昕聰明他是知道的。
隻是……
大概就算是晏殊,也不會想到,他竟然能成長得這麼快。
就更彆說,剩下的呂夷簡、張方平,還有富弼了。
隻見趙昕又道:“我可是熟讀了《唐書》、《隋書》、《漢書》的人,有任何說得不對的,你們直接指出來就行了,不用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我。”
這下眾人終於都反應過來了。
呂夷簡隨後也是轉過身去問自己官家道:“官家?壽國公真的讀完了《唐書》、《隋書》、《漢書》?”
趙禎也實話實話,沒有任何的隱瞞,畢竟這裡在座的,都是他信得過的,然後道:“他確實讀完了《唐書》、《隋書》、《漢書》。”
呂夷簡又道:“可壽國公還這麼小!他字都認全了?”
趙禎便道:“晏殊就是教他認字的。”
此時晏殊也是回道:“其實我教的也不多,主要是,壽國公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學習東西,比所有人都快。我家兒子,一般隻有到了四五歲才會問是何,為何?而壽國公,能問你一整天不帶重複的。而且……彆的小孩子都喜歡玩,而壽國公不一樣,他十分地專注,學習對他來說,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