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青竹小院,馮雲茫然。
馮暮雨看著馮雲邊吃邊喝,隻能搖著頭坐到旁邊,“不錯,平南侯就是皇上禦口親封的‘莽侯’,平南侯年少時曾在祖父麾下為將,與父親兄弟相稱,戰時奮勇,受傷多處,家中無妾室,夫人早逝,膝下二子,長子繼世子,次子紈絝成性,少管教,皇上訓斥,平南侯說孩子還小,隨他去,反正也不想讓次子入朝堂,是以皇上稱為‘莽侯’。”
馮雲恍悟了。
“原本我還不知平南侯是何等模樣,大兄一說,簡直躍然紙上。”馮雲道。
馮暮雨睇著她,給她遞過去一塊兒糕點。
馮雲笑嘻嘻的接過來,剛到手上,就聽馮暮雨道:“今兒碰到平南侯家的紈絝二郎了?”
馮雲臉上笑容一收。
她可是剛換回衣裳從馮暮修那邊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呢。
“大兄,你耳目太多了。”
馮暮雨眉角稍挑,抬手。
馮雲偏頭,作勢就避。
馮暮雨失笑,袍修一揚,拿起桌上的茶盞,幽幽道:“你從三郎那邊回來,來你這裡之前為兄正好聽說三郎出了趟門。再者,又是你問我平南侯何許人,為兄還不知道你這個懶怠性子?平白無故的又哪裡會打聽什麼人,而今兒我正巧遇到了平南侯世子,世子說平南侯入宮麵聖,如此種種,我還能猜不到?”
馮雲無語。
證據鏈也太足。
馮雲就把醉香樓的事情說了一遍。
馮暮修賭錢的事兒沒說,在提起“香囊”就看到大兄看她的眼神和往常不一樣之後,馮雲著重講了王家大郎君和劉家女郎的麵紅耳赤,情投意合,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大兄對她的嫌
棄,馮雲忍不住中斷一下:“大兄,是想要我橫刀奪愛?”
馮暮雨搖頭:“你不行,二妹妹還可以。”
馮雲差點兒暴走:“大兄是不想聽了?”
“聽,繼續。”馮暮雨肅然莊重。
馮雲吐了口氣,繼續講述,言罷,道:“先前我隻是好奇,聽了大兄這番話,才覺得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馮暮雨瞧著她,語氣怪異:“的確沒這麼簡單。”
馮雲眨巴著眼睛,嬉笑憨傻狀:“大兄——”
馮暮雨一把甩開她伸過來的小手,臉色也沉下來:“你說你的推手是怎麼回事?祖父不過教你些皮毛,你就能耍著同齒郎君如玩物,我教你這些年的刀劍弓射,有哪個可與我一較高下?”
馮雲要哭了。
大兄的關注點能正常一點兒嗎?
她的推手是係統升的,和她無關!
真的,她練大兄教的刀劍弓射才勤快呢!
可這真話她不能說啊!
都怪那個平南侯府的小子非要比推手!!
可她也不能瞞著啊,如果大兄從旁人那裡知道,她更慘!
馮雲勉強扯著嘴巴,乾巴巴的:“可能我在這個上麵,有天賦?”這話說著她自己都不信。
馮暮雨幽幽的看著她,終歎息:“日後我不再教你了。”
啊?
馮雲瞠目。
這算是好事吧?
緊跟著就聽馮暮雨道:“父親歸京之前,你就去西山寺吧,祖父教你。”
話音落地。
“轟隆”一聲。
猶如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