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亮的巴掌聲響徹。
平公主季容跌倒在軟榻上,嬌美白皙的麵容上清晰可見的手掌印。
“本殿的妹妹,怎麼就記不住?”
隨著金絲繡紋的鞋子緩緩靠近,三皇子季昭出現在季容的眼中,麵容溫潤,唇角還帶著一絲絲的弧度。
“給你人,要幫著你做大事,這就是你的大事?不娶,就殺人?不會想法子?你是公主,不是匪人!”
淚水淌下,平公主嬌弱的身子顫抖不止:“三哥哥,我錯了。”
季昭眉眼輕涼,把平公主扶起來,打量了幾眼平公主麵頰上的巴掌印。
“就這樣,去見父皇。”季昭道。
平公主渾身一顫,不可置信。
季昭微微牽唇:“人都死了。”
平公主急聲:“是誰?”
季昭長袍微揚,涼目冷睇:“背後之人總要有所擔當。父皇見了,也會高看你幾分。”
三哥哥不說,平公主心下已猜測了幾分,平公主苦笑:“可父皇還是會下旨要我和親……我不想。”
季昭盯著她,沉聲冷言:“聖命不可違!”
平公主瞳孔震動,是啊,她怎麼就忘了。
父皇坐在那裡,父皇所言就是“聖命”。
若是來日三哥哥坐上那個位置,三哥哥說的也是“聖命”。
平公主跪倒,雙手抵額:“妹妹知道了。”
季昭看著兄一貫憐惜你,可千萬不要叫為兄失望。”
“是,容兒記下了。”
國子監。
秋闈之試後,國子監也有不少學子前來相投。
有的是此次秋闈未曾入榜的士子,有的則是慕名而來。
入榜四百三十名士子,國子監學子占兩成,更是高居榜眼之位。
一時趨之若鶩,隻是國子監內更是熱鬨。
除卻今年秋闈入榜之外,老祭酒大人先說了一件要緊事兒,就是國子監學子可與蠻夷番邦來一場馬球賽。
說是以球會友,意兩邦之好,但在國子監學子中卻是一展全才之機。
蠻夷之眾必然馬上功夫了得,然馬球賽比的可不止是騎術更還有戰術,若國子監學子得勝,蠻夷之邦還有何顏麵在我朝大搖大擺!
國子監的小校場內已經有學子在爭球馳騁。
看台處特意搭起的台子一側,五皇子季洛正和馮暮修王文遠等人忙著記錄哪位學子的技術更強,一旁國子監的馬球教習和軍中馬球教習也在商討隊列方針,最後一起皺眉麵向五皇子。
“殿下,隻憑國子監怕不能及。”
季洛:“為何?”
“國子監馬球最高明之人如方文軒王文至已有進士之名,不得入場。其他不過爾爾。”
“那我也可以上了?”早就盼著能在馬球賽上一展風采的馮暮修興奮道。
“三郎以為有幾人比三郎更強?”教習問。
馮暮修張嘴還沒說話,一旁王文遠道:“那就多了,比如提家二郎,陳小子……”
馮暮修怒目而視,跳起來追著王文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