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2 / 2)

季洛笑的前仰後合。

台子另一側,三皇子看著那邊的熱鬨,笑著搖頭坐到身後的軟凳上。

“三郎稚氣,何曾想到竟也有手刃歹人之力。”三皇子道。

桌側,同樣郎君打扮的馮雲也有些失神。

那夜裡,她居高臨下,除了射幾箭,幾乎什麼都沒做,三郎卻是奮不顧身的往前衝,雖然等他衝到院內,黑衣人已大都倒在地上,但還是有一名黑衣人佯死,趁亂險些傷了劉婉柔,是馮暮修往那名黑衣人身後刺了一刀,那名黑衣人才未能得逞。

事發所經自當上奏,三皇子也就知道了馮暮修親自動手之事。

彆說是旁人就是她,看著這個和往日裡一般無二的三郎都覺得難以想象。

事後,馮暮修吐了一晚,翌日就又恢複如常,按照大兄的話說,三郎還真有點兒天賦在身上。

另一邊披著鬥篷在看書的季子墨聽到三皇子這番話,放下書,問道:“三哥,父皇怎麼說?”

季昭看了眼馮雲:“還能如何?父皇下令徹查。可那些黑衣人身上既無標識,也無活口,定是死士無疑。”

“這陣子我大乾京都正是防備最為嚴密之時,還有此等死士在京都內活動,可見絕非尋常人,怕是最後也查不出什麼來。”

馮雲道:“父親也這麼說,不過父皇還說,人在做,天在看。”

季昭訝然:“世子信佛?”

馮雲正色:“祖父信。”

季昭也正了神色:“此言有理。”

季子墨看看馮雲,又看看季昭,忽的一笑,卻因為身子弱,連著咳了幾聲。

身旁的侍從端上茶水,季子墨喝了幾口,抬眼發現馮雲和季昭正看著他。

“剛才咳嗽什麼?”馮雲。

“怕不是想說笑?”季昭。

季子墨放下杯盞,笑道:“其實我

是想說三哥像極了想要上門求娶的郎婿,自己是何想不要緊,要緊的是女郎家裡頭如何想,即便不同自己想的,也定然不說半句不是。”

“四弟,亂說什麼!”

季昭嗔惱,偏眸看向馮雲。

馮雲睜圓著濕漉漉的眼睛,很想揪著季子墨的脖子問一問,他這麼說對他有什麼好處!

人家三皇子看中的是馮清。

和她何乾?

季子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又道:“許是我說錯了,抱歉。”明白的欲蓋彌彰。

“聽聞四殿下常在宮中,這是從哪兒聽說的?”馮雲忽問。

季昭眉梢挑起,也看過去。

季子墨麵上劃過一抹緋紅,手中書悄悄往懷裡伸了伸:“書中常有聞。”

季昭微笑,伸手把季子墨的書抓過來。

季子墨想要搶回來,可抓了個空,小臉兒更紅。

季昭翻開看了幾眼,又搖著頭還給了季子墨:“少看這些話本子,大都是落魄讀書人所寫,沒得好的。”

“看個趣事罷。”季子墨說著,也還是把書收了起來。

季昭看季子墨不再看書,馮雲似還有氣惱,季昭沉吟道:“我來時聽父皇的意思,是要平公主和親蠻夷。”

“她願意嗎?”季子墨問。

季昭看著季子墨:“聖命難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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