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留意到季子墨握著長鏡所處和先前她握的位置一樣。
咳,可能是巧合。
這時,季子墨吟喃:“是來送死嗎?”
“平公主不會讓未來的夫婿活著的。”馮雲道。
所以必然是送死。
“那個葛蘭,離京時是太子兄長派人護送,暗中同行的還有數名落榜的士子。”季子墨道。
馮雲皺眉。
這事兒她不知道,太子也肯定不會告訴他,必然是他從彆的渠道知道的。
隻能說太子對蠻族還真大方。
季子墨把長鏡還給馮雲:“我隻來得及製住幾戶家眷。”
馮雲看著季子墨有些失神。
季子墨看著她,一笑:“是嫌我的手段不堪?”
“不。”馮雲笑了笑,“為國計,沒有不堪。我曾讀過不知道哪裡的野記,說是有大國科考選才,不知道出了多少的名臣璀璨,就是因為某次科考落榜士子跑到了鄰國,助長鄰國氣焰接連的把那大國打的節節敗退,不得不和談,最後大國落得兵敗渡江隻能守著半壁江山虛度殘年。”
季子墨沉思,他沒讀過。
“那本野記,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已經找不到了。”馮雲又補充了句。
季子墨也沒深究,道:“鎮國公世子與蠻族交戰數年,蠻族仍來求親,可見蠻族國力並不遜我大乾幾許,大乾科考選才絕無庸俗之輩,落榜之士也是棟梁,怎能眼看著流落異國,若是我沒看到也罷了,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馮雲揚起嘴角。
她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留意蠻族在貢院門口的舉動。
前有所知道的曆史,後有她那個時代所見的太多太多的人才外流。
若是被排擠外流另說,一時沒能考中就被人薅走,她實在是不甘心。
獵苑行宮宮牆外,那行遠遠的人影到了近前。
為首的葛蘭葛特爾兄弟也看到了獵苑行宮宮牆上高高矗立的“鎮”字旗。
數年來,他們最恨的就是這麵旗。
恨不得大乾所有姓“馮”的全都死絕。
恨不得大乾再也沒有這個字。
上回葛蘭入京後,幾乎沒看到這麵旗子,可這回,這麵旗子就在他們的眼前迎風飄展。
“¥#@!”
惡毒的蠻族語從口中溢出,葛特爾手中的馬鞭都揚了起來,還是被旁邊的兄弟止住。
葛特爾抬頭,宮牆上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穿著銀色盔甲的小將,另一個長長的鬥篷籠罩,一眼就知道是個弱不禁風的呆子,那張臉也比他這一路上見到的嬌滴滴的大乾小娘子還要秀氣。
這有什麼好看的。
葛特爾嗤聲,卻發現葛蘭正盯著那員小將。
葛特爾也看過去。
多看了幾眼意外發現竟是個小娘子!
小娘子,小將?
葛特爾呼吸陡然粗重,左右橫掃,奪過身後護衛手中的長弓,衝著城牆上高喝一聲。
“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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