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罹走上城牆, 向外看去,果然,東域的人在各個城門入口都安排了人。
不僅狩獵隊帶不回獵物進城, 其他各種城建材料也一樣進不來。
還好,各族的城堡和鎮子都已經修建完畢,對建築材料的需求暫時不大。
但,食物卻成了問題。
城裡麵十一個部落, 每一天需要的食物的數量是十分驚人的。
平時為了修建,儲備的肉食本也不多, 羅罹想著, 最多不出十天,就會出現嚴重的食物短缺問題。
羅罹向天空招了招手, 飛下來一個銅雀古族的小精靈, 羅罹問道, “看到負屭去哪裡了嗎?”
那小精靈點點頭,“負屭帶著人出去幫助狩獵隊突圍了,負屭說東域的人分散到各個城門, 隻要在他們相互支援沒能趕到之前, 將狩獵隊接回城內,也是能帶回來一部分獵物的。”
羅罹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配合銅雀古族能夠在高空看到東域支援情況的優點, 而對方卻看不清城裡麵到底要去哪個門突圍, 配合得好了,隻要速度夠快,的確能夠帶回來一部分獵物。
那小精力欲言又止,“不過, 各城門都有東域的大地英雄守著,估計每次都會打得異常的激烈。”
羅罹眉頭一皺,東域的大地英雄實力如何,現在還沒有人知道。
羅罹問了問負屭的方向,然後就跑去看情況了。
等跑到對應城門的城牆上,外麵已經打得昏天暗地的了。
天空,八隻邪眼形成了一條直線,一重一重的,共八重。
以前羅罹隻見過單一的邪眼釋放射線。
現在八隻邪眼成直線疊加,那璀璨的射線,甚至都不能稱為射線了,那是一道腥紅的光柱。
如果說以前的射線隻是切割石壁,能夠在地上轟出一個大坑的話,現在這道光柱恐怕能將山峰都射出一個窟窿。
羅罹吞了一口口水,蠻荒是真的原始得很,但也沒有人敢忽略它如同神話一樣的獨特風景。
很快負屭就帶著人回來了,狩獵隊運回來不少獵物。
不過,眾人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怎麼好。
羅罹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走了過去詢問。
“負屭的八目邪瞳之下從無活口,但剛才東域的大地英雄逃脫了。”
負屭在北荒名聲之勝,名聲之差皆是因為他的咒式無堅不摧,無人能擋。
但第一次有人從他的咒式下逃走了。
東域的大地英雄實力的確令人擔憂。
“還好我們運回來了一些獵物。”
羅罹看向獵物,看上去還挺多,隻是對於城裡的人口來說還是微不足道的。
羅罹說道,“現在花樹古族無法外出狩獵,各族也必須相互支援才能將獵物運回來,不能像以前各自狩獵,所以將獵物交給花樹古族進行統一分配吧。”
各族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也正如羅罹說的那樣,現在不是任何部族能單獨將獵物帶得進來的。
花樹古族現在既然分配到了管理城池內部的任務,收藏和分配肉食理所當然需要交給他們。
樹桃點了點頭,讓花樹古族的人接手運回來的獵物進行統一收藏和分配。
羅罹看向負屭。
負屭說道,“像這樣一點一點運回獵物,雖然不至於讓我們餓死,但恐怕各族缺少肉食將無法避免。”
舉雀小矮子咬牙切齒的加了一句,“他們東域的人更多,他們一直呆在這裡,就算不像我們這麼緊迫,他們同樣會為食物擔心,我們隻要守住城池,看誰先熬死誰。”
這話說得就有些賭氣了。
要是這樣,這以後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羅罹眼睛微垂,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他有一個小小的想法,如同靈光一現,現在還沒有理清楚,等他回去再想想。
負屭帶著人去巡邏去了,各族的人也開始散開。
羅罹通過城門,看了一眼城門外,居然能看到東域的人守在不遠處。
這些人膽子還真是夠大,明明剛才打得那麼激烈。
城門現在是聖骨古族的人負責守衛,算是他們整個部落領取的屬於她們的城池專屬任務。
一個個骷髏站在城門口,恩,羅罹覺得他們的城池又奇怪了一點。
羅罹看向外麵,東域的人手上拿的武器的確像是青銅打造的,不過得檢查一番才能確定。
旁邊正在安排族人抗獵物的樹桃看了一眼,“你對他們的武器感興趣?他們的武器有些奇怪,不僅像石槍一樣堅硬,還特彆鋒利,一不小心就會被刺破身體,讓他們占了不小的便宜。”
羅罹點點頭,“研究研究也是好的。”
樹桃眼睛一轉,“我去給你弄一柄回來。”
羅罹一愣,不太好吧,外麵那麼多人。
結果,樹桃根本沒有出去,倒是外麵的東域的隊伍中,一個小兵開始向城裡麵走,那東域的隊伍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小兵都到城門口了。
這……
羅罹轉頭看向樹桃,隻見樹桃眼睛中的花瓣圖案正在不停的旋轉,“一個小兵而已,沒什麼驚訝的,隻要呆在城裡不出去,我花樹古族的幻術會變得更厲害。”
羅罹:“……”
隻見那小兵一臉的驚恐,就那麼單獨走進了城門的隧道。
手上的青銅槍提了起來,鋒利的尖端對準自己的喉嚨,一點一點刺了進去。
明明眼睛都是驚恐,但他卻阻止不了自己將青銅□□入自己喉嚨的行為。
看上去詭異到了極點。
花樹古族的咒式平時看上去沒什麼攻擊力,但其實是非常恐怖的,特彆是對實力不如他們的人使用時,能讓對方陷入幻覺之中無法自拔,任由控製。
外麵的東域的人都不由得後退了好遠,說實話,看著自己拿著武器往自己身上捅,那畫麵實在讓人有些發毛。
樹桃拿著青銅槍回來的時候,羅罹身上的汗毛都是立起來的。
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無法自控的樣子,一定十分恐懼吧。
羅罹接過還帶著鮮血的青銅器,心裡是有一些膈應的,但他洗一洗就是。
等羅罹提著洗過的青銅槍回去的時候,鮭魚正在煮米飯,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今天我去給負屭領肉的時候,比平時少了好多。”鮭魚小聲道,“我們該不會又要餓肚子了吧?”
他知道餓肚子有多痛苦,所以特彆擔心,一想到不能吃得小肚子圓滾滾的,鮭魚腦袋都耷拉了下來。
“還好,我們有大米,鋪上肉也能吃飽,一樣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