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罹:“……”
的確如此,他們黎族一共就兩個人,光是那些大米就夠他們每天吃得飽飽的無數年。
但其他部落怎麼辦?
若是以前,羅罹或許不會考慮這個問題,但花樹古族的“犧牲”也讓他感觸了很多。
沒有大家哪裡來的小家,沒有這座城池,他黎族又哪來的安全可言。
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這座城池,而保住這座城池需要各族同心。
羅罹深呼吸了一口氣,“鮭魚,你去將負屭,還有各部落的大地英雄叫來我這裡吃飯。”
電腦中的文明璀璨得無邊無際,他並不用將最基本的稻米藏得死死的,隻有這座城池繁榮了起來,黎族才能擁有更好的生活。
當然,他黎族提供稻米,提供耕種技術,他得記錄下來,這可是黎族為這座城池做出的偉大貢獻。
等鮭魚將十大英雄叫來的時候,羅罹又煮了一些米飯。
大廳的長桌,一人一碗米飯,上麵鋪著肉。
鮭魚在吃的方麵,他總會表現得特彆積極,用筷子將肉和著飯往嘴巴刨,溫熱的食物,淡淡的米香,滿足到了極點。
乾飯人的幸福。
其他人,除了負屭還是第一次看到米飯,多少有些愣神。
羅罹說道,“各位不妨試試。”
等所有人將食物喂進嘴裡,眼睛不由得一亮,屬於食物的香味,鑽滿了整個嘴巴。
“這是什麼?竟然異常的好吃。”
“看上去似乎……並不是肉食。”
“吃著還挺飽腹。”
羅罹說道,“在先祖的時代,食物並非隻有肉食一種。”
眾人的眼睛刷的看了過來。
羅罹將一碗穀子擺在了桌子上,“比如這個,它也是主食的一種,先祖們通過耕種,得到這種食物,並不需要外出狩獵就能養活自己,養活很多人。”
“這不是雜草種子麼?”
“不用外出狩獵就能養活自己?耕種又是什麼?”
場麵有些亂。
對於世世代代都靠打獵為生,沒有耕種文化的部落來說,的確不是一下子就能理得清的。
羅罹開始解釋了起來,“你們剛才吃的米飯,其實就是你們口中的雜草種子通過去皮用水煮出來的……”
“至於耕種,邪瞳古族的人或許要清楚一些,這些雜草種子就是我通過種在地裡麵得來的,隻需要這樣一小筐這樣的種子,通過耕種就能收獲數十倍的產量。”
羅罹一點也沒有誇張,一顆種子就能得到一顆飽滿的稻穗,不是數十倍的增量是什麼。
羅罹繼續道,“而這樣的種子,現在堆積了整整一倉庫。”
眾人立馬反應了過來。
他們現在不就是外出狩獵困難嗎?
要是真如羅罹所言,豈不是能減輕他們很大的負擔,更何況,一年一年的擴產,這對他們任何部落的食物問題的幫助將是無法想象的。
誰都不傻,這是永恒的利益,對部落影響之大,難以想象。
剛才的“米飯”他們也吃了,自然清楚這是好東西甚至可以當主食。
隻有負屭看了一眼羅罹,先前還偷偷告訴他,米飯數量很少,隻有隔三岔五吃一頓。
他還不知道米飯是由這些“雜草種子”脫殼後煮出來的。
這些“雜草種子”這麼有價值,他算明白當初為什麼羅罹什麼都不要,非得想方設法的得到這些雜草種子了。
不過負屭也沒多言,其實他內心有些明白羅罹為什麼這個時候願意將對黎族意義重大的“雜草種子”拿出來的。
一是,十族的糧食危機無法解決,這座城肯定是守不住的。
二,花樹古族願意為了這座城池舍棄他們最重要的東西,那種觸動當時在場的人恐怕一生也不會忘記,哪怕沒有在場的人,僅僅是聽說,也會當場沉默不言吧。
羅罹說道,“我可以教各族開墾土地種植稻米,我們城池當初環繞了整個大峽穀一圈,每一個部落正好有很多多餘的土地,也足夠我們開墾出來很多用來種植的農田。”
“但仍然有一個問題,種植稻米也得時間,在種植出來前,我們還是得麵對缺少食物的困境。”
明明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偏偏外麵虎視眈眈的各地域的古族讓他們不能省心。
羅罹一咬牙,“其實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他們現在缺什麼?他們缺水,東域的人或許實力強大並且團結,能從那條通天大河中弄到水,但南疆和西極的古族呢?”
“我們隻需要放出消息,用水和他們換肉食,東域的人或許不會理會我們,但乾渴了這麼久的南疆和西極的人能不心動?”
眾人:“……”
“將我們的水給敵人?”
羅罹看了過去,說話的是濁血一族的大地英雄,羅罹說道,“如果能換到肉食,敵人不也在給我們提供肉食。”
“東域的人應該不會允許其他人這麼做。”
羅罹提出來的方法的確有很多問題。
羅罹說道,“他們不允許不是更好?說不得東域的人先和南疆還有西極的人打起來了,彆忘了,東域的人上次驅趕那些大地霸主,可是傷了不少其他地域古族的人,我不信其他地域的古族對此一點怨言都沒有。”
“而且,不試試怎麼就知道我們換不來肉食?”
眾人:“……”
這局麵怕是要徹底亂了。
但亂又如何?能比其他地域一起攻打他們的城池更糟糕?
於是,一天後。
死守的城門口出現了十分怪異的場景。
花樹古族的人在聖骨古族的保護下,將一桶又一桶的水搬到了城牆下。
一開始,外麵觀望的各古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直到有人將清澈的水從水桶裡麵“不小心”淌了出來。
一陣騷動。
以及花樹古族沒什麼感情的聲音,“賣水,一小罐子水換一塊肉食,容器自備,水就這點,換完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