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聰明,不要命了嗎?”
當虞璿璣眼中的危險光芒漸漸散去之後,她意味不明地對蕭九泠說出了這句話。
蕭九泠眨了眨眼,緩緩伸出手,輕輕扯了扯虞璿璣的衣袖,“我隻與老師說,老師舍不得要我的命。”
虞璿璣被她突然的厚顏無恥氣笑了。
“你此刻的作態,倒是有幾分容傾的模樣。”
蕭九泠不置可否。
她承認,有的時候是要學學容傾的厚臉皮,才能達到目的。
“你猜得不錯,我這次來蜀地,就是因為武剛而來。”虞璿璣收斂笑容後,沉聲道。
蕭九泠頓時緊張起來。
她知道,接下來虞璿璣就要告訴她一些百姓永遠也不會知道的事。
而知道這些事的後果會是什麼,如今蕭九泠也無法預計。
她如今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虞璿璣這位鎮國長公主!
“孤在弗東城時,接到了一封密信。信,是武剛所寫。”虞璿璣開口便是一個王炸。
蕭九泠震驚。
就算她再不懂朝堂爭鬥,也很明白,在這個特殊的時候,與叛將有信件來往,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那麼這叛國之罪也會落在長公主頭上。
這個時候,武剛竟然給長公主送密信……這到底是什麼目的?
他是不是要害長公主!
一時間,蕭九泠心中飄過種種猜測。
但是,她看到虞璿璣如此淡定的樣子,又很快冷靜下來。
如果武剛真的是要害長公主,那麼長公主就不會來此地了,因為這樣隻會更加坐實了她與武剛這個叛將有勾連的罪名。
“武剛的信上寫明了他叛國的原因,他在最後落款處,隻是寫了句——武剛無錯,是朝廷之錯。”
虞璿璣在說出這句話時,語氣冷冽得幾乎要結成冰霜。
而蕭九泠也從武剛這句話中,聽出了他的委屈和憤慨,還有無可奈何。
他就像是一個在外受了欺負的孩子,為了自保不得不反抗。可是,反抗之後,他又害怕家人責怪,所以寫一封信回來,訴說自己的委屈,說明並非是他欺負人,而是被欺負後不得不還手自保。
蕭九泠不由得想起,在來到此地之前,長公主第一次向她提到武剛時,曾說過,朝廷之中對於武剛的叛變,大多數都是指他狼子野心,擁兵自重後的欲望膨脹。
錯,都是在武剛。
他為了一己之私,不顧西陲百姓安危,竟然與西部番人勾結一起侵略大乾領土。
可是,就在天下都以為是這樣的時候,長公主卻收到了來自武剛的密信,心中闡述的理由顯然是與外界所傳不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