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半日的功夫,曹剛按照魏真給的名單大肆抓人,到了晚上已經給刑部大獄塞了百號來人。
而這些人九成九都是朝中的官員,其中不乏正三品的大官。
正三品是什麼概念?
那是六部侍郎級的大官!
但國舅牽扯出的乃是叛國大案,即便是侍郎級的大員這會兒也不敢做出任何惹人嫌疑的舉動來。
不然違抗魏真之意事小,讓陛下懷疑才是大事。
因而,就算是侍郎級的三品大員,也隻能乖乖先去刑部大獄蹲一蹲。
毫無疑問!
此事瞬間就炸開了鍋,上到各大皇子府邸,下到京中各大官員住處,都是大吃一驚。
“這六皇子是瘋了嗎?”
“好一個六皇子,他這是要把整個官場掀翻不成?”
“沒想到這個六皇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實在是藏得深。”
“……”
魏真穩坐偏殿,對於外麵的聲音,充耳不聞。
“殿下,下官已經將名單上的人都抓起來了。”曹剛回來複命,整個人戰戰兢兢,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他從未乾過這麼大的事情,這是頭回乾。
“很好,你做得不錯。”魏真神色滿意,道:“那接下來,可以好好審了。走,我們去刑部大獄。”
曹剛內心一凜,不得不說,這位殿下辦事還真是雷厲風行。
但想想也合理,畢竟陛下隻給三日時間。
三日時間……這位殿下真的能夠查清楚這樣一件驚天大案嗎?
曹剛神色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很快。
魏真帶著曹剛和一眾飛龍衛,連夜來到刑部大獄。
刑部尚書杜子川和刑部侍郎郭仁早就在大獄門口迎接。
魏真在明禮殿宛若神人一般,直接當場扳倒秦豐父女之事,二人親眼所見。
事後仔細回想,隻覺得這個六皇子實在手段詭譎而可怕。
現在對方更是手握聖諭,親查這件大案,他們身為刑部的主官,如何敢在這時候輕慢?
“下官見過六殿下!”
杜子川和郭仁連忙拜見。
“二位大人不必多禮。”魏真看了一眼二人,瞬息想起前世二人最終的結果,道:
“今夜本皇子前來隻有一事,那就是審案,還望二位大人行方便。”
“殿下言重了,此案關係重大,殿下有何吩咐,下官等人不敢怠慢。”刑部尚書杜子川連忙道。
魏真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直接走進刑部大獄,開始提審白天抓進來的嫌犯。
絲毫不含糊,一個一個審下去。
不管該嫌犯官是大是小,都在魏真的審問之下,個個都是冷汗淋漓,後背直接發涼。
這位六殿下像是會看透人心一般,他們的事情他竟是都了如指掌,如數家珍。
一件件說出來,讓他們直接坐不住。
杜子川和郭仁也在旁邊恭敬聽著,聽著聽著也是冷汗連連,心底發寒。
太可怕了。
這位六皇子竟是將這些人都查得一清二楚了,他們的背景,他們與國舅都來往了什麼,在這位六皇子嘴裡,仿佛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魏真這一審,直接審到了子時。
最後一個審的正是正三品的工部侍郎趙遠山。
趙遠山看到魏真,連忙拱手,微微笑道:
“大晚上還勞煩殿下為下官的事情操勞,下官實在內心過意不去。”
他朝旁邊的杜子川和郭仁微微點頭致意,都是同僚,這點頭之交還是有的。
“趙遠山,去年七月五日申時,你在何處?”魏真一來便是麵無表情發問。
這趙遠山就是最關鍵的那人!
從他嘴裡可以逼問出國舅真正給葉無疆搭橋的是何人。
隻是一句話,便讓方才看似輕鬆的趙遠山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