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爺!”
刑部尚書杜子川連忙開口,這會兒內心有些五味陳雜。
萬萬沒想到這個差事竟然會突然落到刑部身上,接到這份旨意,二人都是嚇了一大跳。
隨後便猜出,此事恐怕不簡單,一番權衡之後,便隻能過來找魏真了。
魏真點頭,道:“這秋闈之事極為重要,事關萬千考生學子,更事關我大禹皇朝之根基,的確是容不得任何馬虎。”
杜子川一聽,連忙道:
“下官惶恐,不知該如何應對……還請王爺示下!”
魏真或許不清楚,但這門差事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他們躲之不及,然而萬萬沒想到,終究是遭了無妄之災。
可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和魏真同穿一條螞蚱繩上了。
“按部就班便可。”魏真開口。
一聽到這句話,杜子川和郭仁頓時有些坐不住了,有些麵麵相覷起來。
咬了咬牙,杜子川還是忍不住說道:
“殿下,您乃是第一次做主考官,不了解這考場之上的事情……其中門道可沒那麼簡單啊。”
不了解?
魏真一聽,頓時微微一笑。
前世他親自主持了不知多少屆,早就爛熟於心了,考場上出現的那些事情,他也都了如指掌。
不過他倒想聽聽這二人要說什麼,一念如此,當即便是問道:
“杜大人,此話怎講?”
杜子川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郭仁,郭仁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咬牙說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啊,雖然是按部就班之事,可是這其中的門道……可沒表麵那麼簡單,就比如說這考場舞弊之事,曆年來屢有發生,數見不鮮,屢禁不止……
“若是今年有人拿這舞弊說事,今年無人舞弊還好,但若是有,恐怕殿下您……怎麼著也要喝一壺的。”
魏真一聽,頓時眼神微眯。
這件事情他自然清楚,在前世他登基之後,便徹查了此事,發現舞弊之事牽扯甚廣。
但最終也還是快刀斬亂麻,乾脆利落的解決了麻煩,雖然傷到了不少筋骨,可以並未傷及根本。
若是這一世要查,絕不會像前世自己所查時那般困難,而且也不會牽扯到那麼多,更不會傷筋動骨,現在若是要查的話,其實還來得及,也算是最好查。
但這舞弊之事,自然不是現在首要的問題,而是要等科考完之後,才應該考慮的事情。
而且也是必定會考慮的事情!
“哈哈哈!”魏真忽然笑出聲,笑得二人麵麵相覷,有些蒙圈,便聽得魏真說道:
“此事本王自然清楚,二位大人若是擔憂此事,那大可不必,此事本王自有安排。這主持秋闈之事,就按本王所言,按部就班即可,其餘之事,二位大人不必擔憂。”
杜子川和郭仁聽得麵麵相覷。
但是魏真已經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要是再繼續擔心這擔心那,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當即二人內心暗歎一口氣,道:
“那下官等人,謹聽王爺吩咐。”
魏真點頭,道:“該怎麼準備就怎麼去準備吧。等一切準備好了,再派人來知會本王,有些東西需要本王親自去過過眼。”
前世魏重經由兵部的手,替換了火燭等一些事物,那是因為兵部被魏重安插了不少人,才能夠達成此事。
現如兵部被換掉,轉而交給了刑部,但是以魏重的手段,自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就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