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聖杯戰爭(4)(2 / 2)

魔王她太受歡迎 Iphigenie 25014 字 2024-03-09

“我是這麼認為的!”

兜帽下,結愛兩頰通紅。

“真、真的有這麼酷嗎?”

“當然!剛剛您就是女神啊!”

“能夠將您作為saber召喚出來,我實在是三生有幸,就算現在死掉也沒有關係!了…”

說著,冥界的魔力總算侵蝕到了他靈魂的最深處,青年的聲音逐漸從激昂轉為虛弱,等到尾音發出時,已經近乎聽不見了。

他的臉上還帶著激動的神情,身體軟軟的向前倒去。

“……!”

眼看他就要完全觸上冥界的地麵,被地麵吞噬,化作一個亡靈。結愛手忙腳亂的從月亮上站了起來,手用力的向下一握。

她的手指握緊又鬆開的下一秒,青年就又滿血複活了,麵頰紅潤,仿佛從未經曆過危機一樣。

“…我還活著?”

青年站立著,不可思議的打量著自己的手掌,他手上原來那些細小的傷口和繭子現在都已經消失了,仿佛是嬰兒一樣光滑,他仿佛重新出生了一次。

等他回應過來,就用滿滿的感激神情注視著月亮上的少女。

這無聲的目光比確實的感謝更加顯得真心。

結愛有種被撿回來的小貓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的感覺。

“不…不用死。”結愛說。

然後又想起了自己應該威嚴一點,就咳嗽了一下。

“咳。能夠看出我的劍術,說明你也是有見識之人,我也是賞罰分明的王者,不會就這麼讓你死的。”

“實在萬分感謝!”

青年大聲說著,深深低下頭。

“哦,你是應該謝謝我,準確來說大家都應該謝謝你才對。”

結愛說著,原本因為受寵若驚而發紅的臉頰漸漸的平複了下來。

她的手又收緊了一次,坐在月亮上微笑了。

“感到自豪吧。”她輕聲說,“因為你,我看到了一些新的可能性,決定饒恕這個世界。”

青年狀似不解的望著她,而結愛對他笑著,指尖真的像是刀鋒一樣切割著身下的月亮,汲取著其中的信仰。源源不斷的轉變成自己的魔力。

恍惚之間,青年的雙眼漸漸化為真正的寶石,在寶石的視野之中,他看見少女的身軀變得無比的龐大,她身下的銀色月亮就像是被壓榨的果實一樣,隨著果汁的榨出而變得乾癟,而少女每吸取一分‘果汁’,她的身軀就龐大一點。

到最後,青年簡直要以為她和外麵的整個地球一樣大了。

他現在看著的東西是人類不可以看的東西,魔眼自動退出,當他的眼睛不再是綠寶石的形狀,而是變回普普通通的漂亮眼睛時,再看過去,少女依舊是那個嬌小的少女,隻是靜靜的坐在月亮上,用手指在月亮的表麵畫著圈圈而已。

她對他微笑。

“偶爾作為劍士活躍一下也沒什麼不好嘛?”

#

結愛認真的思索著,得出了答案:如果非得作為saber來活躍,她也不是做不到。

東尼那個魔法白癡都能夠作為caster大活躍呢,他也隻不過是把原來的那些權能利用幾乎是作弊的方式,裝作魔法而已。

他都能夠用魔法凝聚出一把劍繼續用劍術呢。那對於結愛來說,如果要以saber的身份使用出魔法,那也隻不過像是從小時直接轉換成秒,變成把小時轉換成分鐘再轉換成秒一樣,多轉換一步而已。

“嗯…我想想,你們的劍術也有那種大規模攻擊吧?”

眼見麵前的劍聖小姐問著連初學者都不會問出的問題,青年的臉上卻滿是殷勤崇拜的笑容。

“嗯,在中國那裡有一劍霜寒十四洲的記載!”

“一劍霜寒十四洲…那可真的是超大規模的攻擊啊,就比我的月球墜落差一點了…A級冰係魔法嗎?”

結愛想,那樣子的話,她豈不是也可以用類似的辦法…

嗯嗯,首先是要做出一個劍的形狀。

她手往後一握,直接從夜色之中抽出了一把漆黑的魔劍。

漆黑的,宛如直接截取黑夜凝固而成的劍身,隱約閃爍著極為不祥的光芒。如果放到博物館裡,說不定有看到這個的藝術家靈感受到激發,為它編造出一段充滿著血腥與謀殺的故事呢。

一眼就知道絕非凡物,是在上個世界後凝聚了創造者這個神格的結愛製造出來的東西,放在任何一個世界裡都會被認為是神具。

但是比起物理上的殺傷力,更主要的是它能夠凝聚空氣中遊離的魔力,並且收束放出。

…也就是劍形狀的法杖。

不過這個法杖和其他的法杖不一樣,並不是握在原地念咒就可以,而是要在空氣中揮動來活化,在移動時才能夠吸收周圍的魔力並且放出魔法。

在其他人眼裡,就是這把魔劍在劈砍的同時釋放出了劍技一樣。

“嗯,然後就是…”

結愛思索著,用手摸著下巴。

“我明白了。”

她突然站起來,在她站立的瞬間,腳下的月亮濃縮,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球,掛在了她手中那把魔劍的劍柄處,搖搖晃晃的,像一個白玉做的飾品。

放在其他人眼裡應該是劍玉一樣的飾品,但這其實是濃縮了10億人信仰的隨身攜帶的魔力池,如果結愛在外界的魔力用完了,就可以直接從劍玉裡麵拿。

“日常來說從者應該是要讓禦主來提供魔力的,不過你也派不上什麼用場,所以我就自給自足了。”

“唉呀,我也是很能體諒人的嘛。”

說著,少女跳下高空,往冥界的邊緣走去。

“您要去與之前的敵人戰鬥,一雪前恥嗎?”

她搖了搖頭。

“東尼的話可以到時候再說,現在…嗯。”

少女也難得露出了有點猶豫的神情。

不管是再怎麼強大的人,在麵對死亡時也會露出這麼一種有點猶豫的神情。結愛沒有逃跑就已經是因為她是一個超級偉大的魔王,一生之中唯一追求的東西就是戰鬥了。

“我啊,接下來可能會死。”她說。

這話讓青年一驚:如此強大的少女,連毀滅世界都隻是在瞬息之間,她現在卻說在麵對敵人時自己可能會死。

“以前的話,去見他之前都會準備遺囑,就鎖在保險櫃裡。如果那位大人派人回來傳達我的死訊的話,就把保險櫃給打開,查看我的遺囑並且履行。”

“…不過現在的話身上沒有帶著那東西,而且也沒人給我見證,就有一點沒有儀式感吧。”

不,1萬個人裡麵有1萬個都不想要這種儀式感。你到底是去見誰啊?

聽樣子還很多次,你周圍的人都不管管的嗎?

怎麼你都知道自己要寫遺囑,還要去見他啊?

青年越發覺得英靈是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少女則繼續說。

“不過我還是得去。”

“那是我不可以逃避的命運。”她說。

話語中那種輕描淡寫的沉痛感,讓青年的背脊微微發涼。

“逃避了那位大人的話首先是會死,然後會比死更淒慘的…斯巴達訓練…”她嘟囔著,露出了是符合年齡舉止的可愛女孩子的表情,但是因為戴著兜帽,所以這種可愛減半,就像是隔著一層玻璃看人一樣,隻能給人一點模模糊糊的影子一樣的印象。

但依舊是讓青年的心跳漏跳一拍。

“總之我先去了,你就在這裡待著吧,嗯。”

臨行前,少女的劍輕輕的在他肩頭點了點,就像騎士的授勳儀式一樣。

而隨著這個動作,原本一直在侵蝕著他的冥界的魔力瞬間就變得輕盈起來了,在青年的周邊晃晃悠悠地繞著圈子,好像已經承認了這是它們的夥伴。

“嗯,這樣子就好多了。”

少女滿意的點了點頭,騎著自己的長劍出去了。留下青年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背影。

“……”

真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她,這個姿勢不是禦劍飛行,而是女巫騎掃把啊。

#

少年行走在大地上。

作為君臨世界兩百餘年的統治者,他很少會這麼行走著檢閱自己的領土,更多的是待在自己廬山的草廬之中修行。有時也會像仙人一樣一個閉關就是數年。

雖然被尊為魔王,少年卻不問世事,人世間的政權更迭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天晴與天陰的變幻一樣無需在意。

而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值得他在意的…

少年揚起臉,他可以求儘一切的形容詞來讚美,比任何名聲流傳到現在的古代妖姬都更加美麗的麵容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終於前來拜見我了嗎?”

在他的視線的終點,陽光被遮蔽住,少女站立在空中,用非常不專業,門外漢一樣的姿勢倒提著一把魔劍,眼睛裡閃爍著熠熠的光彩。

“久違了,兄長大人。”

她的聲音很快樂,就像是光線一樣具有穿透性,毫無防備的刺在身上,就會給人一種夾雜著溫暖和疼痛的感覺。

他腰間的玉佩叮當作響。

“請檢驗一下我的新招數——彗星墜落劍法!”

伴隨著她的聲音,天空首先是變黑,然後變成了深紅色——細細看去,無數個拖曳著火光的隕石正從天空上朝大地砸落下來!

#

被打慘了。

作為saber被召喚出來,起碼也要裝出來一個樣子。

這就好像你去cospy,倒是可以出一些差錯,假發不戴的不太正,妝容也不太好,衣服花紋不夠考據。但起碼得做出個樣子。不能你戴個假發,隨便穿件衣服就說是原角色if版本,會被罵到死的。

而結愛目前就是在cos劍聖。在這種情況下,她也變得靈活了,她真的能夠利用那個劍形狀的法杖放出一大堆魔法,或者說是劍技。又是什麼彗星墜落劍法,又是瘟疫劍法(反正武俠裡的拳頭能帶毒,那麼劍應該也可以吧)。

甚至到了最後,結愛在揮動魔劍時,憑著氣勢背後隱隱有著怪物虛影。

她連利維坦之軀都給變出來了。

身後的影子化為一頭數百米長的魔龍在地上胡亂扭動著,動作毫無章法,像是因為疼痛而胡亂鬨騰著的小孩子,但每一次扭動都地動山搖。

但是…

“吾妹的智慧讓人欣喜,但是我應該說過…”少年悠閒的踩踏了一下地麵。

“……!”

隨著這個動作,空間像是地震一樣劇烈地搖晃,巨蛇的身體三倍甚至是五倍的承受的這一份震動,龐大的蛇軀搖來晃去,發出淒厲的哀嚎,鱗片仿佛像是積木一般從身體上剝落。

“要在我的麵前展露武藝,你還有的學呢。”

兄長大人的權能真的是無比的多,他應該擁有所有職階的適性,打到現在結愛還不能確定兄長大人到底是什麼職階。

到剛剛為止,她先是和兄長大人召喚出的兩尊數百米高的明王像打了一通。

被兄長大人的詩歌加持了的明王像難打的要死,自帶高速治愈魔法免疫物理百分之九十免疫即死免疫。一具就可以毀滅一個武裝起來的現代國家,有核、彈的那種。

好不容易弄死了明王像之後,又躲躲閃閃的在開滿了整個大地的食人花朵間奔逃。

一邊想著這種花朵就算拿去異星球殖民,也能夠在一個月之內把所有的原住民全搞死吧,一邊努力的驅動著自己的瘟疫權能,準確來說是瘟疫劍技來和花朵們的生機進行對抗。

等到花朵全都焉噠噠的枯萎時,結愛已經隻能用劍當成拐杖撐著自己的身體了。我說不定會被環保協會罵到死哦,她苦中作樂的這麼想。

說真的現在還能保持呼吸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再打下去絕對會死。

“如何,要跑嗎?”少年站立在她的麵前,連白色的袍角都沒沾染半分灰塵。

“你先前在麵對西方的王者時就這麼做了吧。”

他微笑的看著她。

這種事情結愛倒是可以做,但是現在被正麵說了,就微微露出難堪的表情。有種在學校裡麵抄作業,被家長抓到的感覺。

“倒也沒什麼。”反倒是少年在安慰著她。

他看起來真像是一個寬慰妹妹的哥哥,隻是手上卻半點不慢的揮出能夠撕裂整個空間法則的拳掌,把結愛權能化作的數千米長的巨蛇打得落花流水。

“兵者,詭詐也。就算是我在麵對敵人時,也會靈活的運用戰術。”

“逃跑並不難看,隻要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即可。”

“…兄長大人!”

結愛一邊艱難地躲閃著,一邊努力的反擊,把隕石拉下來或者突然撕裂空間之類的,然而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都被兄長以舞蹈一樣優美的動作給閃躲了過去。一邊打著,她的臉上露出了感動的神情,真的被安慰到了。

少年點點頭,示意這是自己應該做的,長兄如父。

結愛這孩子就是這麼的容易感動,雖然自己也為了她的孝心而欣喜,但也覺得她不免太過於激動了,也許應該更加沉靜一些。

…不過這樣子也挺可愛的。

戰場上一派和平景象。

“然而…”

少年微笑了。

伴隨著他微笑的動作,整個空氣凝固了下來。

所有的攻擊都停下,但是結愛並沒有感覺到放鬆。恰恰相反的,她的背脊像是貓一樣的炸了起來。

少年美麗的眼眸毫無波瀾的在結愛手中的魔劍劍柄處掃過,在那上麵搖搖晃晃著一個玉質的白色小球,正是她把月亮濃縮之後的魔力池。

他腰間的半邊玉佩叮當作響。

“我以為吾妹會把我的饋贈放在更加顯眼的地方呢。”

現在卻怎麼樣都找不到。

他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像是被辜負的兄長。

這一口歎息從他的嘴唇中溢出,迅速的增大,等到了麵前,就變成了無比巨大的魔風!

魔風席卷著周邊的一切,並且還在不斷的擴大,天上的雲彩已經消失不見了,就連結愛召喚過來的彗星隕落劍法的隕石都被卷入了那魔風之中跟著一起旋轉,增強它的威力,如果這個魔風繼續增大下去,推動整個大陸的板塊都隻是在瞬息之間。

“著實讓人有些悲傷。”

“等、等等兄長大人…!?”

“就讓你用身體記住吧。”少年說著,美麗嘴角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言談無用,結愛握緊了自己手中的箭。

怎麼辦怎麼辦贏不了贏不了。10億人的魔力能夠把整個大地犁過一遍,但在她用上幾次人類大衰變等級的範圍攻擊後就剩不了多少了,而那種攻擊對於兄長大人來說,簡直就像一陣撲麵清風一樣不痛不癢。

這時需要的是釋放寶具。隻有把自己的冥界整個朝著地球壓下來才能夠有勝算。

可這個世界會排斥自己來製止這件事,打破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束縛也意味著打破世界,而她的寶具攻擊就是在這個地球這麼狹小的範圍內作用在兄長大人身上才有用,如果真的到了宇宙外太空裡麵,那麼寬廣的地區,自己才真的完蛋了。

兄長大人是無比賢明的君主,在地球上總是會有意的收束自己的力量,到了宇宙外太空裡他失去了束縛,真的會把自己打到哭的。

就不能有某個地球人呼喚自己,讓自己釋放寶具嗎?不需要彆人為她提供魔力,隻要有一個地球人祈禱,她就可以自然而然的作為神明回應那個人,掠過世界允許這一步。

“……”

在這個世界上結愛什麼人都不認識,也不可能會有人跟她祈禱的。

魔風持續彙聚著,現在已經是再來一個導致恐龍滅絕的小行星撞擊地球,都會被這魔風撕裂的程度了,僅僅是因為兄長大人在周邊布置著結界,這魔風才沒有把她腳下的大陸板塊給撕碎。

結愛目睹著這一切,微微泄氣,已經舒緩了身軀,等著迎接死亡。

死掉後脫離這個世界,回去再和兄長大人打好了。她樂觀地想著。大概被殺掉100次左右,他就會消氣了!然後還會給她做好吃的!

這麼想的時候還是有一點不甘心。如果能贏的話…

而就在這時。

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仿佛是靈魂連接到了一起一樣清楚的聲音。

這個聲音曾經在她耳畔響徹過兩次。

“我以令咒的名義請求你。”是把結愛召喚了出來,惹怒了她又被寬恕,被留在冥界的青年的聲音。

“saber,使用你的寶具!”

“……”

結愛睜大雙眼。

“……”

對麵的兄長大人也略微有所動容。

還在吃驚的時候,她握著魔劍的雙手已經開始揮動,隨著這次揮動,空氣中的魔力都聚集到了劍身上,使劍身上麵彙聚著仿佛恒星一般耀眼的光芒。

然後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答應你的請求!”

結愛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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