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雷鳴般的鼓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校場,傳入了校場中間所列陣的每一名頂盔摜甲,手持長矛的青羌士卒耳中,聽聞到鼓聲的一眾士卒,按照往日訓練給他們注入了肌肉記憶,紛紛向前半斜起了手中的長矛,在第一列長矛手前方形成一麵矛尖打造的鋒銳牆壘,並步履協同的列隊向前踏步而進,傾然間有勢不可擋之威。
待長矛手踏步到了點將台下,沈彌一揮手,如雷般的鼓聲頓時消弭不聞了,跟隨著鼓聲的消失,長矛手頓住了他們的腳步,接著長矛手聽聞到了熟悉的鳴金聲,一眾青羌長矛紛紛收起了長矛,並由前隊轉後隊,後隊轉前隊,踏步走回了出發地。
四月底的陽光已是有些酷熱,同時也有些刺眼,但劉璋沒有去索取傘用來遮陽,他沒有那般的嬌氣,現下的他半眯著眼睛,細細觀賞著沈彌給他展示出來的青羌訓練成果。
令行禁止的長矛手退場後,一眾青羌刀盾手一手持刀,一手持盾,亦是在沈彌下發的號令下有條不紊的展示著他們的訓練有素。
看到這裡的劉璋麵露微笑,輕輕的點起了頭來,青羌作為大漢帝國邊疆的蠻夷,深受漢文化的熏陶,算得上是半個漢人,但同時蠻夷的血勇悍戰之風沒有完全脫去,稱得上是不錯的士卒苗子。
就像戚繼光在《紀效新書》中所說,招兵最好的種子是皮肉堅實、黑大粗壯的鄉野老實人,這樣的人才好指揮,才能打勝仗。
這裡青羌就十足十的貼切戚繼光的選兵標準,青羌作為蠻夷出身,沒有多少奸猾之氣,更是聞戰則喜,好勇樂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青羌過於喜歡私鬥,熱愛單挑,對漢軍所熟悉的列陣而戰不怎麼通曉。
而兩軍對壘,戰術、隊形、陣法這些是勝利的法寶,單個武夫的匹夫之勇在上萬人的戰場沒有多大的用處,就如拿破侖所說:‘兩個馬穆魯克兵絕對能打贏三個法國兵,一百個法國兵與一百個馬穆魯克兵勢均力敵;三百個法國兵大都能打勝三百個馬穆魯克兵,而一千個法國兵總能打敗一千五百個馬穆魯克兵。’
兩方同樣都還是法國兵和馬穆魯克,但是隨著人數的增加,法國兵的戰鬥力在戰術和陣法的加持下,以指數型的曲線瘋狂的上漲,而馬穆魯克卻沒有法國兵訓練有術,以烏合之眾的身份去對戰拿皇手下的法國兵,自然是落敗的結果。
刀盾手一陣演練之後,到了退場的時候,接下來上場的是弓箭手,作為山野裡的土著,青羌十分善射,畢竟狩獵為生的青羌,若是射術不好,隻怕連飯都吃不飽。
而且青羌的箭矢同一般漢軍的箭矢不太一樣,青羌會調製特製的毒藥,塗抹在箭頭上,這些毒藥或許達不到中箭即斃命的效果,但對中箭之人的傷害亦是很大,讓沒有要害傷的中箭之人喪失戰鬥力。
“善。”劉璋看著這批出場的弓箭手,十有七八射中了箭垛的紅心,他並不吝嗇的誇讚了起來。
今日加班,頭有些暈乎,隻能奉上兩千字,連著周二的四千,周末補上六千字給讀者大大們,望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