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師尊逼我當替身 貳久 5700 字 8個月前

千秋山。

今日是蘭則安在宗門大比初選賽的第二場比試。

這一場的對手是文淵峰的向南雪,以畫入道,以畫修心,也是蘭則安三場比試中最感興趣的對手。

光影石上清晰顯示著他的名字。

仍然是十七號擂台:文淵峰問道山向南雪,器合峰藏月山蘭則安,上仙二層。

蘭則安站在光影石正前方,神色平和,眉眼間隱約透出一種有彆於他人的超然。

“則安——則安——”

乍然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蘭則安先是愣了會,隨即轉過身,聲線平淡:“黎師兄。”

對麵那道紅衣身影驀然一頓,黎修凡臉色微僵,眼神也隨之變得黯淡了些。

“則安。”他到底是沒有改稱呼,走到離蘭則安兩步的地方停下,扯出一抹笑,“我自回到滄淨山以後就在閉關,不小心忘記了這次宗門大比的時間,昨日才出洞府,聽說你第一次比試時身體不適,現在可曾好些了?”

蘭則安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淺笑,聲音沉穩有力:“讓師兄費心了,我沒事的。”

“就是說啊,能有什麼事呢?若我們修仙之人還是那副病怏怏、一步三喘的樣子,那這個仙,我看倒不如不修呢。”一道譏誚的男音在黎修凡身邊響起,口吻帶著不加遮掩的惡意。

蘭則安循聲看了過去,也是一襲紅衣,隻是這人的體型要比黎修凡魁梧了許多,從鬢角到嘴唇四周長滿了細密的胡須,這會兒正雙手環抱著胸,周身透著一股子落拓不羈的灑脫。

“師兄!你不要亂說!”黎修凡側身看向身邊跟著的男人,聲音不悅,“則安的本體是帝蘭,身體本就孱弱些,若是你再胡言亂語,以後就不要跟我一起出來了。”

蘭則安嘴唇微動,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紅衣男人直接打斷:“抱歉,我隻是沒想到劍尊的新弟子竟會這樣虛弱,我看你跟你師兄楚崖長得像,還以為實力也差不多呢。”

這話,紅衣男人是麵向蘭則安說的,聲調犀利,臉上沒有一星半點覺得抱歉的意思。

不過這種話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蘭則安神色漠然,內心毫無波動,隻準備打聲招呼就走:“我——”

“哦對了,聽說你剛來宗門沒多久,應該也不知道我是誰。”男人第二次打斷蘭則安,聲音鏗鏘有力:“那你記住了,我叫屠不休。屠殺的屠,不休,是無休無止的意思。”

“你夠了!”黎修凡忍不住拔高了音量,隱忍了許久的怒氣終於燃燒起來,“你也知道則安他剛加入宗門,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恃強淩弱?還是以大欺小?”

“師弟,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屠不休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抬手撓了撓鬢角的胡茬,支吾道:“我……我就是想跟這位新弟子認識一下。”

“屠師兄所謂的‘認識一下’就是不給蘭師弟任何說話的餘地嗎?”又是一道聲音插進來,蘭則安都有種今日出門沒看黃曆的感覺了。

隻是這道聲音卻是十分和善,僅管兩人剛認識七天:“白師兄。”

白翀今日沒有係那條紅色的發繩,齊肩碎發淩亂地披在肩頭,氣質冷硬疏離,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極致的桀驁不馴。

屠不休微眯著眼,目光逐漸變得冷厲:“你膽子倒是挺大的,不過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屠不休,你剛剛才說過。”白翀往前一步,擋住蘭則安的半邊身子,直勾勾對著他的眼眸,不躲不閃,不退不讓。

水鏡之下。

鐘恒看得連連點頭,嘴裡的誇讚都沒停下來過:“瞧瞧!瞧瞧!果然是我鐘恒的弟子!這胸襟!這氣魄!跟我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確實不錯。”褚漫川難得沒跟他嗆,悠哉道:“赤子之心,至誠之道,知行合一,彼岸之橋。”[注1]

“單看心性,反倒是文修最不像修心之人了。”褚漫川眼裡閃過一抹嘲諷,一點也不留情麵,“師兄空閒時候,還是多指點指點自己的弟子吧,免得他們在外丟了滄淨山的臉麵。”

師鶴語略微勾唇,半帶笑意道:“師弟,文修一道說不好,也從來都是不好說的,良莠不齊,也實屬平常。況且我滄淨山可不像你的藏月山,以前隻有楚崖,現在隻有蘭則安,你隻需要管一個人就行。可我這麼多弟子,一個個指點過去,委實是分身乏術啊。”

“那就勞煩師兄給他們找些事做,免得他們一個接一個,都來叨擾我的新弟子。”褚漫川索性把話挑明白,千秋山正殿裡,本就安靜的氣氛變得更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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