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及時雨妙計贈太守,兩兄弟離家闖江湖(1 / 2)

自那朱仝、雷橫越獄失敗被擒,便被狄泉再度關押在山上,隻是未曾將那二人再關入那土牢裡,而是將其關在山前小屋之中,每日好酒好菜招待,隻是朱仝、雷橫出不去那屋子。

此處正是上下山的要道之處,梁山上眾人上山下山,都逃不過此二人的眼睛。

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狄泉一夥確實不騷擾鄉鄰,朱仝、雷橫二人又見到他們在梁山開荒種地,心中尤為震驚。

自古以來,哪裡有強盜種地打糧的?

雖說狄泉自稱義軍,可在朱仝、雷橫眼裡,狄泉他們還隻是占山為王的盜賊。

“哥哥,數日所見所聞,我想那狄寨主所說,有些道理。”

這幾日朱仝、雷橫把狄泉那日所言翻來覆去的想,多少想明白了些,狄泉所言,果有大道理在其中。

“唉,兄弟,你我便是還回鄆城縣去做我們的都頭,這輩子也難有什麼出息,眼見著這梁山日漸壯大,沒準我等若跟隨那狄寨主,還能做一番事業!”

朱仝思來想去,自己在鄆城縣雖是個武官,但也乾不得什麼報效國家的大事,衙門雖說是衙門,卻沒見辦一件好事與百姓。

反倒是這些天,他們看到狄泉派人下山施粥給一夥流民。

雖說後來他們這其中願意上山的青壯上山做了嘍囉,但其餘不願意上山的,也給了糧米。

這豈不是比那軍隊裡喝兵血的臭蟲官強百倍?

朱仝為人正直,輕易不肯放棄心中所想,然而這幾日思量大宋如今之狀態,與狄泉那番話,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也是該改朝換代了。

朱仝心中,也有些動心了。

“哥哥,你是無牽無掛,我家中還有老娘,若是留在山上落了草,我老娘怎麼辦?”

朱仝家裡麵隻有他光棍一條,雷橫還有一個老娘,他擔心老娘的安危,不敢在山上落草。

“也不知我老娘如何了,咱們被捉上山來已有七八天,老娘無人照看,也不知如何是好!”

雷橫心中記掛,不由得落淚。

朱仝見狀,連忙安慰,“兄弟,我等雖失陷在這山上,但鄆城縣仍有宋江哥哥在彼,他若是知曉我等被擒,定會替你照看老娘!”

雷橫聞言,倒是寬了心,心想宋江哥哥平日裡與他們交好,如今他們有難,宋江必定替他們照看家人。

而宋江此刻正在乾些什麼呢?

日前晁蓋引吳用、公孫勝前來找宋江商議,因有閻婆惜在彼,宋江未曾留晁蓋三人在家中居住,而是去街上客店裡住了一晚。

宋江自在家中與那閻婆惜歡愉一夜,暫且不表。

次日,宋江便去縣衙裡告了幾日假,即刻動身與晁蓋三人去濟州見那太守張叔夜。

至於朱仝、雷橫那裡,雖然宋江已知道他二人征剿梁山失手被擒,卻連去都未曾去過。

宋江等人剛剛啟程,便見得一個矮子到了鄆城縣,在路上打問雷都頭家在何處。

此人便是那“白日鼠”白勝。

日前那看守朱仝、雷橫的小卒將二人談話報與狄泉,狄泉這才知道雷橫山下還有個老娘。

他欲收此二人在山上,正要收買人心,於是便遣“白日鼠”白勝下山去尋雷橫老娘,資助些銀錢,暗中幫襯老人生活。

一來那“白日鼠”白勝也是鄆城縣人,熟悉道路,二來此人身上沒有半點英雄氣,便是那當差的見了他,也不把他當個賊看,方便走動。

那白勝打聽到雷橫家所在,暗中幫襯雷橫老年,暫且不表。

那宋江四人往濟州府而去,晌午便到,到太守府通稟了姓名,太守張叔夜升堂見了他們四人,見是晁蓋、吳用,又驚又喜。

喜的是自從黃安征討梁山泊再無音訊後,張叔夜派人打聽,以為眾人全軍覆沒,沒半個活口,眼下見了晁蓋、吳用,便可去問內情,如此也好和上麵交差。

驚的是已經過去多日,這二人既然逃脫,為何不回濟州府報信!

“你二人既然未曾叫賊人殺了,為何多日不回來報信!”

這些日子,蔡太師派來的人日夜催張叔夜再舉兵去討伐梁山,可是上次黃安帶隊討伐,至今音訊全無,哪裡還敢再派人去。

那蔡太師的人便不乾休,非要叫張叔夜進兵,雙方僵持不下,那人自回東京回稟太師去了,想是說不了張叔夜幾句好話。

“恩相,小人等是死裡逃生,星夜趕回報信啊!此次出征失了地利,全軍覆沒!”

吳用為了不受張叔夜懲處,於是先聲奪人,弄得一副傷心之態。

“你且莫哭,細說當日情形!”

吳用便將那日情形竹筒倒豆子般說出,張叔夜聽聞,呆了半晌。

黃安、何濤、朱仝、雷橫全都叫人捉去了,就是再叫人去征剿,也無將可派了!

思至此處,張叔夜不禁歎息,“事到如今,唯有丟官罷爵了!”

“大人,小可有一計,可解大人燃眉之急!”

說話的正是堂下那縮著脖子站立的宋江。

張叔夜一見宋江是刀筆吏的打扮,便問他是何人。

“小人是鄆城縣小吏宋江,見過大人!”

宋江向張叔夜跪拜行禮,一躬到地,屁股撅起老高。

“我有所耳聞,你便是鄆城縣那個人稱孝義黑三郎的,聽聞你才學不錯,你有何辦法去,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