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軍馬,約有七八百人,甲胄不一,旌旗雜亂,儘是些七長八短漢,三山五嶽人。
“這等軍陣,豈能作戰?”
索超徒弟周瑾見了梁山人馬,不禁出言嘲笑。
“索將軍,那邊是梁山寨主狄泉!”
晁蓋伸手一指,但見梁山人馬正中,便是梁山泊之主狄泉,身披榆葉梅花鎧,手提萬勝水龍刀,胯下黃驃馬,威風凜凜。
最主要的,是狄泉臉上還帶著一個青銅麵具。
這青銅麵具的顏色本來就有些難看,再加上這青銅麵具做的青麵獠牙,十分駭人,看上去直叫人畏懼。
這是狄泉仿照先祖狄襄武公上陣的習慣,也做了一個青銅麵具。
“這是人是鬼?”
索超問晁蓋道。
“是人,想是那狄泉裝神弄鬼,臉上帶了麵具!”
狄泉左手邊一人,灰色僧袍,手持禪杖,乃是“花和尚”魯智深,雖是步將,此時也騎一匹大白馬。
右側馬背上則是“青麵獸”楊誌,撚住一條點鋼槍。
“索超兄,多日不見了!”
楊誌見了熟人,便在馬上打起招呼來。
“楊誌,恩相待你不薄,你為何造反,圖謀生辰綱!”
索超厲聲大喝道。
“索兄弟,灑家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的後代,豈可投入奸臣懷抱?我今棄暗投明,你也不要與那梁中書再有瓜葛,你我兄弟合該一起替天行道!”
“呸呸呸!楊誌,你滿嘴噴糞!我乃國家之將,豈可與你同流合汙,不要走,吃我一斧!”
索超一向性如烈火,高舉手中金蘸斧,催動胯下五花龍,便要朝梁山陣上衝去。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殺雞焉用宰牛刀!且看我去擒他幾個!”
說話的,乃是索超的徒弟周瑾,當下飛馬使槍,單找楊誌挑戰!
“楊誌,前番敗在你手,今日再來過!”
楊誌聞聽周瑾言語,隻嘴角一陣冷笑,當日在大名府,梁中書抬舉楊誌做個提轄,周瑾便不服,要與楊誌比試較量。
結果,比槍法,比弓箭,兩場下來,楊誌完勝,之後又是索超下場與楊誌比試,打了個不勝不敗的平手。
“今番叫你亡命!”
楊誌平日裡步下慣使樸刀,此時馬戰,手中提條點鋼槍,要說起來,他乃楊家將後人,楊家槍法,天下聞名,楊誌這槍法,也是厲害得緊!
楊誌與周瑾馬到近前,楊誌抖動槍杆,來了個“銅葉震搖金錢樹”的法門,一槍杆反手擊在那周瑾脊背之上!
隻一招,雖是槍杆,但楊誌手下運足了氣力,那一槍杆之力,不亞於鋼鞭、鐵鐧,便打得那周瑾伏鞍而逃,口吐鮮血。
“哪裡走!”
楊誌手中點鋼槍槍尖,隻在那周瑾後心弄影,搖搖晃晃,但凡向前一紮,周瑾立時喪命!
“呔!楊誌!與我來鬥!”
眼見徒弟命懸一線,索超忙出陣去救,攔住了楊誌。
兩人剛要交手,就見陣上那“花和尚”魯智深騎白馬而出,在馬上舞動那六十二斤的鐵禪杖,口中叫道:“楊製使,你少歇,灑家手癢,且看我來會他一會!”
索超住馬觀看,眼見來人是個和尚,與少林寺譚正芳無二,如文殊院楊五郎出山,便開口問,“那和尚,你是哪裡寺院裡的僧人,不去青燈黃卷,侍奉佛祖,卻來此多多少少,成何體統?不怕日後墮入阿鼻地獄嗎?”
魯智深哈哈直笑,“灑家這輩子是成不了佛陀,倒是你們這些助紂為虐,隨奸臣害民的鷹犬,該入阿鼻地獄,不要走,吃灑家禪杖!”
這魯智深原本是《水滸傳》中水泊梁山步軍中的第一大將,但他也並非不會馬戰,魯智深的馬上功夫也是很有造詣的,在青州就曾貢獻過一場馬戰。
他能跟呼家將後人雙鞭將呼延灼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讓呼延灼暗暗稱讚已經證實了魯智深馬戰實力。
相比馬戰,魯智深在步戰方麵的實力其實更加剽悍,在步下的實力比馬戰更加突出。
在原著中,就有多次魯智深步兵打騎兵,把敵將連人帶馬打死的戰績。
而此時的魯智深今天突發奇想,也是騎馬作戰,眼見禪杖與大斧相碰,火星亂冒,一聲悶響。
交手一合,索超心底暗自讚歎,“這大和尚是何方神聖,當真好力氣!”
索超見對手神力,不得不全力以赴,掄起大斧,一連三招,來了個“三板斧”!
頭一招,“力劈華山”,第二招,“攔腰斬玉帶”,第三招“回風鑽耳”。
這“力劈華山”便是劈頭麵的招數,魯智深舉起鐵禪杖,一個“封門式”,便震開了索超大斧。
“攔腰斬玉帶”,便是橫掃腰間,來個一斧兩段!
魯智深舉起禪杖月牙刃,“嘭”的一聲,抵住斧刃,再度化解了這一招。
最後一招,“回風鑽耳”,便與那程咬金的“掏耳朵”,孟良的“小鬼剔牙”有異曲同工之妙,乃是掉斧頭現斧鑽,攻擊敵人耳朵的狠招。
魯智深險些躲閃不急,但他在馬背上一個“獅子搖頭”,便反守為攻,一禪杖打過去。
魯智深禪杖沉重,雖說那索超手中的金蘸斧份量也不弱,但索超硬接下來這一招,也是震得雙臂發麻。
與魯智深硬拚力氣,索超必然啊是會吃大虧,於是,索超便使起了斧法於與魯智深交戰。
他隻道是魯智深隻有蠻力,而沒有精妙招數,便可以巧招進行破敵。
隻是那“急先鋒”錯打主意了,魯智深有扛鼎之力,可他手下的武功,依舊是精妙無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