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隻是一開始,後來,他就不滿足這樣了,他開始去外麵買些新進門的小婦人來伺候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大肆召開聚會……”
話落,孟誠終於繃不住了臉色,“夠了!說些彆的!”
孟黃氏有些奇異的看他一眼,哈哈大笑,“倒是我忘了,二爺聽不得這些汙糟事兒,那就說說彆的吧!”
她把目光轉向孟大老爺,“唔,說說我公爹吧,彆看他穿得樸樸素素的,其實啊,他在院子那棵大樹下麵埋了三大箱金子呢!都是滿當當的!”
“那些金子都是臟極了的!”她咧開嘴,眼中充斥著瘋狂。
孟誠聲音依舊平穩“你知金子來曆?”
孟黃氏重重點頭,目光逡巡過室內所有人驚恐的臉,一種隱秘的快感從心中升騰。
“我曾無意聽見公爹跟婆母說,他偷偷跟一個姓侯的富商在外麵合作放印子錢,有一月就算了千兩銀,分到他手裡的不會少於五百兩!”
“不僅如此,公爹和衙門裡一個叫劉春的刀筆吏也交情不錯,家裡曾來過一個戴鬥笠的外鄉人,還帶著一箱的銀子,有次我去送茶,偷聽到他們三人商量如何輕判一人個捅死了妻子全家的男人!我記得,我記得那男人叫絕遠!”
孟黃氏似乎越說一些記憶就越清晰,更甚至蹦出來一些彆的之前沒想到的內容。
她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在叫囂,好不暢快!
“哦,對,還有,還有前些年柳葉胡同那邊拆遷,不是有一戶死絕了門?那一晚,我曾見公爹帶著家仆深夜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來,身上還有血腥味!”
聽她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起勁,孟大老爺睜大眼,差點要衝上去堵住那女人的嘴,卻一瞬觸及孟誠那幽黑的眼,動作僵在半空。
“你是如何知道的?這些聽來都是你的猜測罷了,可有實據?”孟誠打斷孟黃氏的滔滔不絕,目光掃過孟大老爺,收回後沉沉看著孟黃氏。
孟黃氏愣了愣,像被潑了盆冷水,她聲音尖銳,“猜測又如何,我就這麼告,查證據不該是你們官老爺去做的事情?!”
孟誠麵無表情,“官府接案還需要合情合理的狀子,不能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要官差們搭上很大功夫去查證,真要如此,官差都累死完了。”
孟黃氏僵住,她瘋狂搜尋自己的記憶,忽而眼一亮,簪子都不由往孟介脖子上深刺了一分。
孟介痛苦的悶哼出聲。
孟黃氏瞅他一眼,終究緩了緩力氣,滿眼希冀看向孟誠。
“孟大人,我有證據,我公爹的書房裡有間密室,裡麵一定有證據!我公爹有近些年記性不好,有著做記錄的習慣,那些樁樁件件,他肯定都有記錄下來!”
縮一邊兒的孟大夫人聽到這,終於忍不住了,蹣跚著步子就上前撲去,“我撕了你個吃裡扒外的刁婦的嘴!”
孟誠抬手緊緊扣住了孟大夫人的手腕,“本官還在問話,無關人等還請靜候!”
最後兩個字,說得猶如寒霜。
孟大夫人哆嗦著,竟沒了繼續撒潑的勇氣,就立在那兒,拿眼狠瞪著孟黃氏。
孟黃氏瞧著她的猙獰模樣,笑得更開心了,通紅的眼裡千百種情緒流轉,“我有次起夜路過書房,聽著了裡麵有三個男人的聲音,似乎在吵哪哪兒鬨出人命來了,壓是壓不住了,得推個替死鬼出去什麼的。”
“我還因為太震驚不小心踩碎了樹枝,驚動了裡麵的,有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喊我公爹出來查看,我公爹應聲時還喚了他侯先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