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動物園前,我想去公園裡吃一次彩虹沙冰。”斯基伯說。
科瓦斯基看向斯基伯:“嗯哼?狐猴恐懼症?”
“不,這和狐猴沒有任何關係。”斯基伯舔了舔鳥喙:“久彆故鄉,難道第一件事兒不是品嘗最令人期待的美食嗎?”
“好吧,你說服我了,斯基伯。”科瓦斯基說:“鑒於距離冬天已經不到五十天了,吃沙冰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我一定要趁冬天來臨之前吃個夠。”
“我要在彩虹沙冰球加上一隻海魚,那味道一定是最棒的!”普萊維特興奮的說著便向它最熟悉的中央公園跑去。
“我們那熱愛爆破的小夥伴呢?”斯基伯環顧四周,沒能找到瑞克的身影,它意有所感的看向中央公園的方向。
遠處正有一個飛速滑行的身影,一眼鑒定為:瑞克。
斯基伯和科瓦斯基對視一眼,同時換了個姿勢開始滑行前往。
滑行了一段距離,斯基伯停了下來。
因為率先前往中央公園的瑞克和普萊維特都站在了原地,這迫使斯基伯和科瓦斯基也停了下來。
“先到商販小車的可以獲得兩份彩虹沙冰哦。”斯基伯試圖用這話激勵它們前進,然而瑞克和普萊維特依然一動不動。
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
“這兩個家夥是受了什麼刺激,我可不記得我教過它們愣在原地,就像真正的呆呆企鵝那樣。”
科瓦斯基順著瑞克和普萊維特的視線看去,隨即它發出一聲男高音的尖叫,轉身便躲到了斯基伯的身後。
就像是從科瓦斯基身上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另外兩隻企鵝也飛快的竄到了斯基伯的身後。
“什麼?到底怎麼了?”斯基伯看著這三隻企鵝,它叉著腰絲毫感覺不到三隻企鵝的害怕。
“又出現了一隻大號食人魚?把你們嚇得像是小baby喝奶一樣弱小可憐?”斯基伯嘲諷道。
“不是..斯基伯,你快看後麵。”普萊維特小聲地說。
“什麼?”斯基伯問:“你的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
“恕我失禮,斯基伯。”科瓦斯基忍無可忍,它雙翅夾著斯基伯的腦袋,將斯基伯轉了一圈看向後方。
“這是——我的媽媽咪呀。”斯基伯發出一聲震驚的倒吸聲。
隻見它們那本該環境優美、鳥語芬芳的、最適合飯後散步的中央公園化為了廢墟,倒塌和被燒毀的樹木、草木被燒成了灰燼、地上有大大小小的深坑。
這座漂亮的大型都會公園已經被摧毀了個七七八八、不再適合人類散步、野生動物居住的公園。
當然了中央公園麵積有843英畝,中央公園動物園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企鵝們曾花費了近一周的時間計算了中央公園的總大小。
它們本可以直接從網絡或者圖書館裡得到準確的數字,卻依然選擇人工測量,它們真的,哭死。
老實說,企鵝們也不確定是真的整個中央公園都被毀了,還是這一片被摧毀了,但這不妨礙企鵝們感到震驚和憤怒。
中央公園通往中央公園動物園的這片區域被炸的坑坑窪窪,這意味著動物園失去了它的遊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企鵝們失去了外出散步、釣魚的休閒區域。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斯基伯用低啞的嗓音說。
它甚至能通過地上的這些深坑聯想到當時的畫麵,或許是黑壓壓一片的戰機覆蓋了天空、坦克碾過中央公園的每一寸土地,炮火的轟鳴聲,這裡毫無疑問的,曾發生了一場戰爭。
大約是無能政府和激進派的爭端升級,選擇了紐約最知名的地方中央公園作為戰爭的爆發點引發的事故。
可惡,它因為在哥譚的行動,錯過了這次戰爭!!!
其他企鵝可沒有斯基伯想了這麼多。
“魚!!!我的魚!!!!”瑞克痛心疾首。
曾經企鵝突擊隊截獲了一車新鮮的活魚,魚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它們短時間內根本沒法吃光那麼多魚。
於是科瓦斯基便向了一個辦法,將那些活魚倒入了動物園外的天然湖裡,偶爾它們閒下來,就會釣釣魚享受一下清閒時光。
現在中央公園都變成廢墟了,還能指望湖和湖裡快樂的、等著被企鵝吃掉的魚兒們完好無損?
它們連湖都看不到在哪兒了。
斯基伯搖了搖頭,迫使自己清醒過來,不要陷入無意義的邏輯循環,儘管它心中已經認定這裡一定發生過一場大規模戰爭。
但它還得意思意思讓它的副官科瓦斯基有個出場的機會。
“科瓦斯基,分析這些破壞造成的原因。”
“明白。“
科瓦斯基立刻趴在地上,它先是嗅了嗅地上殘留的味道,隨即用舌頭舔了下地上的塵土。
普萊維特露出一副難以忍受的表情,它略有些嫌棄地道:“說真的,科瓦斯基,你一定要這樣分析嗎?實在是既不乾淨也不衛生。”
科瓦斯基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它對不尊重和不理解研究人員的普萊維特沒什麼好說。
緊接著科瓦斯基又拿出一個擴音聽筒和卷尺對著地上進行了一些正常人看起來毫無意義,但天才科學家絕對能明白的動作。
“斯基伯,這裡發生過一場戰爭。”科瓦斯基說。
斯基伯雙手環胸,挑起眉:“我猜到了,地上留下的這些痕跡,至少是兩個師的兵力。”
“不,實際上沒有這麼多人,這是兩個人的戰鬥,我隻感覺到了兩種磁場的殘留。”科瓦斯基說。
“很奇怪,按道理來說,如果戰鬥的雙方已經離開了現場,留下的磁場應該很淡才對,為什麼其中一方的磁場力量這麼強?”
對科學的執著使得科瓦斯基忘記了它們的正前方有個大坑,它用擴音聽筒傾聽著地麵上磁場的力量向前走一步。
科瓦斯基一腳踩進了坑裡,一路翻滾著向下滾到了坑底撞到了某個東西。
中央公園裡最大的那個坑,就在四隻企鵝的麵前。
科瓦斯基暈頭轉向的站起來,它撐著自己撞到的那個比頭硬幾百倍的東西。
“斯基伯,嘿嘿,我找到散發了磁場的東西了。”科瓦斯基說完這句話就倒了下去。
三隻企鵝順著坑道的痕跡滑到了科瓦斯基身邊,科瓦斯基倒沒有受多大的傷,就是最重要的天才大腦被撞到了,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這得多虧了斯基伯平日裡針對它們的終極訓練,讓大象踩在它們身上練習承受力什麼的。
“這是什麼?錘子?”普萊維特圍繞著這砸進地裡,並把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的短柄大錘。
“哇哦哦,是這把錘子把地上砸出一個個大坑的?難不成這是什麼收複魔物的神明信物?”斯基伯說。
斯基伯伸手試圖將這把錘子拿出來,它先是單手試圖將這把錘子抽出來,失敗了。
見普萊維特和瑞克都在看著它,斯基伯隨意的笑了一下。
“哇哦,這把錘子還挺重,不過隻要用上雙手一定就能把它拿起來。”
普萊維特和瑞克同時鬆了口氣,普萊維特說:“幸好我們當中最厲害的斯基伯能拿起來,否則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斯基伯笑了兩聲。“放輕鬆小孩兒們。”
隨即斯基伯暗自雙手用力,它用上了它雙手的四噸臂力,依然沒法撼動這把錘子分毫。
普萊維特和瑞克看向斯基伯的目光已經不太對勁了。
見斯基伯都使出吃奶的勁兒了,依然沒能挪動錘子分毫,普萊維特道:“...斯基伯。”
“我隻是狀態不好,我一定能把它舉起來。”斯基伯說著,甚至用上了一隻腳踩在錘子上也沒法挪動它,更彆提舉起它了。
然而作為存在自我意識的認主喵喵錘,不認賬就是不認賬,它才不會管試圖拿起它的是人還是動物。
最後斯基伯放棄了,它癱倒在地上,胸口大幅度的起伏。
“不行,我做不到,這見了鬼的錘子,我拿不起來!我已經老了。”斯基伯泄氣地道。
科瓦斯基垂死病中驚坐起,它解釋著說:“當然了,斯基伯,你舉不起它是件很正常的事兒,不僅是你,我們四個沒人能舉得起它。”
“這種錘子彙聚了極其強大的力量,那種力量並不是以重量為衡量的存在,除非斯基伯能得到這股神秘力量的繼承,否則都沒法舉起它。”
科瓦斯基說著也試了試,果然正如它所說,它也沒辦法舉起這把錘子,普萊維特和瑞克出於好奇也試了試舉起這把錘子,依然錘子毫無動靜。
斯基伯鬆了口氣,這樣還不算太丟人,至少不止是它一個人舉不起來,是大家一起舉不起來。
不過這也升起了斯基伯奇怪的好勝欲,這迫使著斯基伯想要征服這把錘子。
斯基伯想起了什麼,他眯起眼道:“科瓦斯基,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過獎。”科瓦斯基故作謙虛的拱了拱手,實則鳥喙都快揚到眼睛的高度了。
隨即,情商總比智商慢半拍的科瓦斯基緩慢的意識到斯基伯的口氣不像是平時誇獎普萊維特和瑞克時的口氣,反倒是透露些許危險的感覺。
科瓦斯基在腦中一陣思索,隨即明白了斯基伯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幅口氣,因為科瓦斯基總是念叨著神秘學是不可能存在的,唯有科學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