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斯基伯這麼說,馬琳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惶恐,儘管它很快將這份惶恐收斂,但依然被企鵝們察覺。
“怎麼了?馬琳,說真的,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你過分的焦慮、甚至是言語行為與往日的不同,你需要看醫生嗎?”科瓦斯基問。
瑞克點了點頭,十分讚同科瓦斯基的話,它吐出一把鋸子,向馬琳走去。
見瑞克拿出鋸子,馬琳更是驚恐極了。
“嘿,瑞克,你嚇到我們的小馬琳了,拿出聽診器。”
這般,瑞克才換上聽診器。
馬琳搖手拒絕:“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真的沒事兒,隻是因為你們突然回來,我、額、我,沒有準備好。”
“應該給你們準備個蛋糕、舉辦派對什麼的。”
馬琳說完又看向斯基伯。
她小心翼翼的問:“斯基伯,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都知道那不會發生。那些可憐的、無辜的被摧毀了家園的動物們無家可歸,此刻就暫住在你們的家裡,會怎麼樣?”
不等斯基伯發言,科瓦斯基便搶在斯基伯之前說:“我會發瘋、崩潰、我的靈魂會變得扭曲憤怒,最終讓我成為被憤怒驅使的惡魔,隻知道破壞和發泄。”
斯基伯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冷靜地回答:“我認真的,如果我科研室裡的發明被破壞,我是真的會發瘋。”
見馬琳好像被科瓦斯基認真的神色嚇到了。
斯基伯解釋道:“我們基地裡的很多發明,操作不當小能毀滅中央公園動物園、大能毀滅整個世界。”
普萊維特安慰馬琳道:“沒關係,馬琳。我相信你沒有邀請它們住在我們的家裡是吧?畢竟這件事兒並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
馬琳擦了擦額角根本不存在的汗,它略顯尷尬的道:“其實——”
話沒說完,瑞克聽到了什麼動靜,它連忙指著它們基地的方向大聲叫著。
斯基伯向前走了兩步,隨即也聽到了動靜。“Whatthehell?!”
它聽到了什麼,企鵝館的下方傳來了音樂的聲音,是音響播放的那種音樂,還有dj搓碟的聲響,企鵝館下方是什麼地方,是它們的秘密基地1.0。
斯基伯連忙翻越柵欄準備從平時的入口跳進去、卻沒想到那個入口已經被封死了,它一頭撞在了門上垂直躺下。
三隻企鵝圍在斯基伯身邊,普萊維特關切的問:“斯基伯,你沒事兒吧?”
“我們的基地被挾持了,走備用通道進去。”斯基伯坐起來搖了搖頭甩出腦子裡的眩暈感。
基地裡的備用通道在紐約市的地下下水道裡,它們通過動物園裡的井蓋進入了下水道。
下水道並沒有受到中央公園的那場大戰影響,一如既往的臟亂,隻是通向基地的那個橫向井蓋上畫了一個奇怪的標誌,這是它們離開之前沒有見過的標誌。
它們確信它們走之前並沒有在基地的秘密通道亂塗亂畫。
斯基伯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的標誌,這是個白色的、像是油漆畫上去的標誌,是一個八爪魚的圖標。
光是看著這個標記,斯基伯就會想起海洋裡某些算不上友好的,有很多腳的生物。
“科瓦斯基,分析一下這是什麼?”斯基伯問。
“額,從形狀上看,這是一個八爪魚。”科瓦斯基說,話音落下,科瓦斯基便被斯基伯一巴掌打到了後腦勺。
“你認為我看不出來這是一條八爪魚嗎?我的意思是,這個圖標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基地的秘密通道外?”斯基伯問。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場針對我們的陰謀,有人盯上了我們。”斯基伯說。
科瓦斯基點頭:“我們得儘快回到基地調查監控才能知道是誰在我們家門口留下了這樣的痕跡。”
於是四隻企鵝打開門回到了基地裡,這條秘密基地隻有企鵝們才知道該如何進入。
那些暫居於企鵝基地裡動物們自然不知道企鵝們還有一條秘密基地。
企鵝們踹開門進入基地時,那些動物還沒有反應過來。
斯基伯看了一眼它們的基地,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隻見它們乾淨、空曠,時刻做好了戰鬥準備的基地裡堆滿了各種飄帶、零食口袋、頭頂是一個巨大的彩球燈,彩色的燈光落的到處都是,桌子被改成了打碟機。
音響播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
以狐猴朱利安為代表的一群動物園裡的動物、還有無家可歸的中央公園動物已經把它們的秘密基地當做了舞池。
斯基伯粗略的看了眼,中央公園裡,斯基伯見過的動物基本都來了、鬆鼠、鴨子、浣熊..
這些正在熱舞的興奮動物甚至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座基地真正的主人回到了基地裡。
斯基伯正在蓄力它的憤怒。
然而在斯基伯爆發之前,科瓦斯基的反應更誇張,它發出一聲極高的男高音尖叫。
這一聲甚至把斯基伯都給搞蒙了,它震驚的看向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區彆於音樂比音響音樂還要大聲幾倍的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時,動物們才終於發現,它們消失了近一個月的鄰居在今晚回到了它們的基地——
它們麵目全非的基地。
動物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和尷尬在裡麵的,畢竟趁著朋友不在家,在朋友家開party這件事兒本來就是錯誤的。
隻是朱利安在它們感到不安之前,已經在基地裡打開了音響、準備了水果和果汁,如此盛情難以拒絕。
第一個晚上,它們還有幾分惴惴不安,結果連著兩天,企鵝們都沒有出現後,它們也就越發放肆起來。
中央公園的動物們沒有居所,也隻能暫居在企鵝們的秘密基地裡。
“那是我的粒子核模型!!!”科瓦斯基跳到燈上將那枚被當做彩燈球的模型摘下來。
隨即,科瓦斯基又撲向那台打碟機,它將正在搓碟的中央公園浣熊一把丟了出去。
科瓦斯基不顧唱針紮手,它將碟片從打碟機的轉盤裡抽出來,僅憑一眼,他就能看出這漆黑的膠片是什麼東西。
遺憾的是這張膠片已經被唱針刮花,能再次讀取的概率很低。
“這碟片是我們的機密檔案...給打碟機通電的是我的反應爐進化設備!!!”科瓦斯基低頭一看,險些窒息。
它捏緊了雙翅,它低下頭,渾身顫抖。
並不是因為害怕或者彆的什麼情緒。
是憤怒,科瓦斯基憤怒到渾身都在打抖,它恨不得將這間屋子裡的所有動物都踢出去,它正在變成一個被憤怒驅使的惡魔。
大多數動物都感到了科瓦斯基現在的情緒並不好,它們心中也有些愧疚。
這些東西應該是企鵝們極其在意的東西,而它們居然用於玩樂,並且是在未經主人同意的情況下。
斯基伯憤怒的看向這些動物,極其護短的道:“你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你們逼瘋了一個為科學獻身的企鵝!”
然而朱利安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並不對勁一般,它扭著屁股滑動著身軀到科瓦斯基麵前。
狐猴朱利安一隻手攬住了科瓦斯基的肩膀。
“它瘋了?不,它沒有,它隻是準備熱舞的前搖有點長。”朱利安觀察了科瓦斯基兩秒後肯定的說。
“來吧,高個子的企鵝,你會愛上跳舞的感覺,燈光、dj、飲料,你們的榨汁機真的很不錯。”朱利安誇讚道。
“榨汁機?可是我們沒有榨汁機啊。”普萊維特說:“我們不喝果汁,另外把魚打成汁是嬉皮士才會做的事兒。”
“是麼?那這是什麼?”朱利安指向那被它用來榨汁的機器。
聽到普萊維特這般說,科瓦斯基立刻扭頭看過去,它痛苦的高呼了一聲:“我的靈魂轉換器!!!!”
科瓦斯基做的靈魂轉換器的原型是一台榨汁機,但它並非真正的榨汁機。
雖然它有著榨汁機的作用和外表,但它本質上是靈魂轉換器,沒錯,就是曾經幫助瑞克和鱷魚交換靈魂、幫朱利安與企鵝交換靈魂的靈魂轉換器!
一隻小狐猴——
莫特耷拉著臉,用成熟地口氣說:“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我隻是榨了杯果汁卻變成了莫特。”
好家夥,聽起來它是某個被靈魂轉換器轉換了靈魂的倒黴蛋狐猴莫裡斯。
科瓦斯基大喘了兩口氣,隨即表情一狠。
“既然你們破壞了我的家,我的發明品,那你們就都彆想好過,一起死吧!!!”科瓦斯基憤怒的說。
隨即科瓦斯基飛快掙脫了朱利安的手臂,撲向基地的總控製台,並一秒鎖定了基地裡的所有出口將基地變成了一座囚牢。
三隻企鵝倒吸口氣,頓時明白了科瓦斯基內心裡的瘋狂想法。
科瓦斯基是他們四個當中比較冷靜的那一個了,隻要不涉及它熱愛的研究和海豚朵麗絲,它向來不會這般歇斯底裡。
朱利安所做的事兒確實在科瓦斯基的雷區蹦迪一次又一次。
所以這個向來沉穩的小夥子會步入眼前的瘋狂狀況也是意料之中。
而越是冷靜的人,瘋起來就越是可怕。
科瓦斯基的動作,嚇得瑞克都難得吐出了幾個字勸說:“冷靜!科瓦斯基。”
斯基伯更是責怪地看了眼朱利安:“朱利安!你難道就不能乾一件好事兒嗎?!”
實際上,斯基伯還有幾分幸災樂禍,它本來也是想生氣的,但是科瓦斯基的怒火蓋住了斯基伯的憤怒。
現在好了,看來科瓦斯基會犯上狐猴應激反應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