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補充道:“主人最不喜歡遲到以及衣衫不整的下人了。”
女仆似乎話裡有話,但是確實時間不等人,危飛白必須儘快解決衣服以及食材問題。
他麵帶微笑的與女仆們告彆,轉身背對女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麵無表情的輕嘖一聲。
繼續朝著洗衣房前進。
在他離開還沒幾分鐘,突然,一個身穿黑白燕尾服,臉上戴著山羊麵具的男人,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他抓著女仆,著急忙慌的詢問,“你們有看見兔子執事了嗎?”
女仆們被他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目相望,紛紛搖頭。
其中一個女仆大著膽子詢問了一下對方,“管家先生,發生什麼了嗎?”
這個燕尾服山羊麵具的男人,頭上醒目的立著【管家】二字。
管家揉了揉腦袋,緩緩歎了一口說道:“他不是去接國王陛下的貴客了,至今都沒有下落。”
所有女仆聽到“貴客”兩個字的時候,眼睛都瞪圓了,口水無法抑製的從嘴角流下。
她們互相拍了拍對方,都趕緊擦了擦口水,問道:“為什麼是兔子執事去接?就不怕它把他們都吃了嗎?”
說道這裡,山羊管家怒罵到:“他敢!”
它的整個身體開始扭曲異變。
像被吹氣般變得膨脹,但是絲毫沒損壞衣服。
這套製服像是皮膚,逐漸變成毛發,整個“人”如同野獸四腳著地。
頭部也產生畸變,麵具與臉龐融合,犄角從頭頂鑽出,眼睛大如銅鈴,瞳孔是羊類的水平橫條。
嘴角咧開至耳後,漏出滿嘴不符合食草動物的利齒。
它怒火中燒,朝天咆哮。
所有女仆都跪在他的麵前瑟瑟發抖,還有部分女仆被嚇得化作了動物形態。
對方的體型龐大,尖牙利齒,十個女仆都不夠對方塞牙縫。
她們被威壓得趴在地上,語氣顫抖的安撫對方:“請您息怒!兔子執事說不定是被什麼事牽絆住了,馬上就是晚餐的時間了,等他出席了您再好好訓斥他一番!”
聽到這番提議,這隻四不像的凶獸,從鼻子中猛出一口氣。
這口氣差點把化為動物形態的女仆給吹飛。
管家四肢在地上跺了幾下,然後搖搖頭,霎時引起一小片地顫。
最後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重新變回了筆直挺拔穿著燕尾服的人型。
管家輕咳一聲,假裝無事發生,“不好意思,我有些著急,失態了。”
正在趕往洗衣房的危飛白同樣感受到了騷動,他回頭從窗外望向來的方向。
後門那裡被茂密的樹林所遮蓋著,什麼也看不清,他隻覺得那裡有股不祥的氣息。
但是現在的自己顧不上那麼多了。
他終於進入了宅子,根據女仆的指引,他左躲右藏。
從仆人才能進出的小門迅速靠近洗衣房。
這間宅子異常地寬闊,高到根本看不清屋頂的壁畫,寬到每一步都會產生回音。
他躡手躡腳,根本無暇去觀察房屋的裝飾。
悄悄靠近,打開房門觀察,快速擠入房間,關上門,一氣嗬成。
他觀察了一圈,發現洗衣房內確實沒人,隨即鬆了一口氣。
屋內有股皂角的淡淡清香,周遭條不紊的放置了許多乾淨的衣物與布草。
柔和的味道一瞬間緩解了他緊張的神經。
牆角有盆乾淨清澈的水,看到後他毫不猶豫的脫下-身上泛著惡臭並且充滿黃色汙漬的上衣。
拿著白布沾著清水,湊活著清潔一下-身體。
等到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徹底消失殆儘時,他才滿意地停了下來。
他赤-裸著上身,在衣物堆中翻找,尋找合適的上衣。
沒過一會兒,立刻就找到了合適的白衫。
他穿上衣服時,想起了園丁說到的話,他對著水盆查看了一下自己頭頂。
依舊是馬夫,兔子麵具依舊存在。
說到兔子,他突然想起,當時完成任務的時候,好像給了什麼獎勵來著。
危飛白打開“背包”查看,背包欄裡多出了一個懷表裝的東西。
他把手伸入“背包”,拿出這塊懷表,仔細端詳。
懷表充滿著使用已久的痕跡,打開蓋子,表盤上的玻璃已經碎裂,但是懷表依舊在走著。
上麵顯示的時間是5點15分。
這時,黑框跳了出來——
【黑兔子的懷表:兔子執事的身份象征。】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身份象征到底是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新的任務已經抵達——
【日常任務:疏導沈鴻雪。】
危飛白是滿頭的問號,先不說現在危機四伏,哪裡顧得上疏導的。
而且沈鴻雪更是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突然,外麵想起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是誰會來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