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沈鴻雪聞聲看過來。
危飛白乾咳一聲,轉移話題,“我看你眼睛都紅了,我先幫你疏導一下。”
說完,就把自己的手覆蓋在他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手上。
與眾不同的觸感,刺-激著危飛白的觸覺。
有些沙沙、澀澀的感覺中,夾雜著一點滑嫩,有些欲罷不能。
從這個角度俯視,剛好能看到對方低垂的睫毛和晶瑩剔透的鎖骨,以及那點粉色。
危飛白不由自主地轉開視線。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沈鴻雪倒是覺得新奇,頭一次看見危飛白閃躲的眼神,他不由的有些好奇。
到底看到了什麼,他也順著對方的視線往下看。
“騰”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又紅成了一顆大番茄。
二人手牽著手,相顧無言,都扭著頭不敢看對方。
幾秒鐘後,危飛白主動地打開了話匣子。
他們交換起了信息。
危飛白得知,雖然沈鴻雪頂著個夫人的名號,但是也沒有見過主人。
而且聽沈鴻雪所說,之前他們見過的那個黑兔子,就是這個宅子裡的兔子執事。
這句話讓危飛白陷入沉思。
他詢問沈鴻雪,“你知道我們的服裝會影響頭頂職責的這件事嗎?”
沈鴻雪點點頭,又搖搖頭,他說:“知道,但隻知道一些,衣服隻會側麵影響,要徹底改變職責還需要彆的東西。”
危飛白想到了手中的【黑兔子的懷表】。
意思是不是自己身上的某個東西,可以代表自己的身份?
他的身上總共就幾件服飾,上衣、褲子、鞋子、草帽。
直接窮舉法,一件一件脫下來試。
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同時他也看不到自己的頭頂的變化,隻好讓沈鴻雪幫忙看一下。
對方不明所以,但是看著危飛白就在他麵前脫下了衣服,嚇得他直接捂眼,紅著臉罵道:“乾什麼?快穿上!”
“男男授受不親,知道嗎!”
沈鴻雪嘴上是這麼說的,卻悄悄的從自己的指縫中偷偷欣賞對方的□□。
哇塞,寬肩窄腰,八塊腹肌。
明明自己的運動量也不小啊,為什麼才隻有六塊。
他突然有點嫉妒對方。
危飛白一下就發現了對方的偷窺行為,又好氣又好笑地上前,掰開對方的捂住眼睛的雙手。
“你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沈鴻雪有些臉紅,嘟囔道:“是你讓我看的啊,可不是我自己要看的。”
危飛白莞爾,他每脫一件,就讓對方看一下自己的頭頂。
直到脫下馬靴時,沈鴻雪驚呼出聲。
就在剛才,他頭頂的【馬夫】二字突然消失,同時連臉上的麵具也一同消失了。
恰似墨水融入一灣清水中般,無影無蹤。
他想,自己找到了自己的身份道具。
就在這時,響起了巨大的鐘聲。
當、當、當——
聲音大的感覺連房子都能震動,牆角也落下不少灰塵。
發生什麼事情了?
危飛白和沈鴻雪四處觀望。
突然,門外傳來了匆匆忙忙,好似很多人的腳步聲。
他立刻穿上馬靴,但是沈鴻雪指著他的頭頂,小聲地說道:“沒了!”
“什麼?”
“你頭頂的字沒了!”
現在怎麼辦?
沈鴻雪立刻衝到門口,把門反鎖上。
外麵“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現在的情況很危急,如果他沒有身份的話,極有可能會遭到整間宅子“人”的追殺。
在他們眼裡,他就是食物。
咚咚——
腳步聲在門前停下,推了幾下房門,沒有打開。
聲音陷入寂靜。
正當他們鬆一口時,門外又響起了金屬之間碰撞的聲音。
這間屋內,除了布料、衣物什麼都沒有,更彆說躲避的地方。
沈鴻雪顯然有些慌亂,自己倒還好,可是危飛白怎麼辦?
都到這種時候,危飛白依然沉著冷靜,他對沈鴻雪小聲地說道:“失禮了。”
沈鴻雪還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就感覺下-身一涼。
他滿麵通紅,捂住裙子小聲地嗬斥道:“你乾嘛!”
危飛白居然鑽到了自己的裙子裡,也幸好蓬蓬裙夠大,能裝的下他。
隻聽見裡麵傳來一句:“夫人,先讓我躲躲。”
聞言,沈鴻雪的臉更紅了。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什麼時候叫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喊。
像是在玩兒什麼奇怪的play。
沈鴻雪連忙把自己不靠譜的思緒都拋之腦後。
“吱呀——”洗衣房的大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