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著心中的酸意,哈哈的打著玩笑:“自打你結婚之後,都沒怎麼出來玩了,景儀管你管得這麼嚴,是不是怕你跑了。”
“不擾原先生牽掛。”
冷冰冰的男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景儀在車前抬眸向她望來,英俊的麵孔熠熠生輝,他朝她伸出手:“過來,小雪。”
七八個人走過去接過小助理手裡那個小小的登機箱。
同時堪稱整齊劃一的彎腰,在麵前對孟從雪說:“歡迎太太您回國。”
小助理驚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生怕自己出現在明天的本地新聞中——不幸失足落海那種。
原竹不著痕跡的磨了磨最裡麵的牙,他嫌棄的睨了小助理一眼,真是給他丟臉。
早知道景儀會來,他就該大張旗鼓的先一步慶祝。
現在好了,人不僅沒接到,風頭還全給景儀這個王八蛋出了。
孟從雪沒動。
她倦怠的摘下墨鏡。
還是那樣的漂亮,她臉色不太好,有些發白,在光下就更像是一團透明的瓊脂,渾身上下無一不美,簡直像是令段譽一見鐘情的玉人雕像。
婚前他覺得這尊冰山美人,哪怕是在家供起來看著都能多吃兩碗飯。結果婚後才知道,孟從雪哪裡是冰山美人,她簡直就是座冰山!
還是座做夢都想成仙、好拋去人間七情六欲的冰山!
景儀覺得自己虧大了,娶冰山美人、看她由冰融化成水是每個男人心中的夢想,但娶座冰山回來,牙都會被崩掉。
孟從雪沒動靜,原竹心裡又驚又喜。
要是這兩人感情破裂了,他做夢都會笑醒。
俗話說得好,隻要鋤頭挖的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原竹:“伯母她老人家身體不好,昨天還說想第一時間看見從雪呢。”
孟從雪神情微動。
景儀心道不好,虧歸虧,但老婆還是他的老婆。
他就是娶座冰山回來擺著看,那彆的男人也彆想來碰一下。
男人神色冷漠,不冷不淡的對原竹說:“不擾原先生費心,這是我和夫人的家事。”他冷冰冰的威脅:“原先生,彆人家的家事管多了,可是會遭雷劈的。”
小助理瑟瑟發抖。
他好想阻止原哥發瘋,但原哥還不依不饒,笑眯眯地說:“景總怎麼知道這是家事呢,說不定哪天,這家事,也不是事了。”
小助理恨不得找條地縫埋下去。
景儀不妙的臉色讓他覺得分分鐘身後那群保鏢就會突然掏出麻袋,將他們痛打一頓,最後再丟去沉江。
景儀飛快地過了一遍最近原家的業務。
要不是原竹隻是玩票性質的演戲,他要是封殺了,原家更高興,兒子終於能回家繼承億萬家產了,他早在原竹剛開始演戲的時候就封殺他了。
這個總在他老婆身邊蹦躂的男人,據說是和他老婆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景儀恨不得像是按死跳蚤一樣按死他,奈何原竹不僅敗家子生命力還特彆頑強。
他冷笑,懶得理跳蚤蹦躂,又不是真的治不了原竹,回去他就提醒原家長輩給原竹相親,挑脾氣最壞的大小姐,看看他還敢不敢窺伺彆人家老婆。
景儀重複了一遍:“過來,小雪。”
孟從雪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慢慢地走過來了。
原竹看著心上人被他塞進車裡,簡直心碎的一塌糊塗。
他望著遠去的車尾期,癡癡的問小助理:“你說從雪是不是和景儀感情破裂了。”
小助理:“……哥,人都走了我們能不能不要做這麼掉價的事。”
車內。
景儀英俊的側臉冷靜至極。
袖扣上的深藍色與瞳孔的顏色交輝相應。
他鬆開了摟住孟從雪的手,矜持的理了理領帶,疏遠異常的對她說:“孟從雪,你最好記住,不管你婚前怎麼樣,現在你嫁給我了。”
他漆黑的眸子冷漠地望著她,不含一點兒感情:“最好儘到一個妻子的義務。”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大家喜歡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