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西單上國闕,一處位於頂層的房間還亮著燈。
作為帝都的頂級豪宅,這裡的每一棟建築都展現了世界摩天豪宅的貴胄氣質。
早上發生的事情,讓蕭霄難以入眠。
無論是誰,經曆那凶險無比的刺殺,都不可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更何況,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這一天來,她始終驚魂未定,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可怕的一幕。
但更令她難以釋懷的,是那個神秘而又討厭的男人。
“李睿,你到底是什麼人呢?”張蕭霄喃喃自語道。
她手裡握著手機,不止一次地想要撥出那個號碼,但總在最後關頭放棄。
那是她那遠在海外的父親張文良的號碼,父女倆已經許久沒有聯係,距離最近一次的通話,也已經是半年前了。
“爸,這個李睿到底是什麼人啊?”無奈,她隻能隔空發問。
自打張文良被逐出張家,父女倆聚少離多,關係便漸漸疏遠。儘管張蕭霄非常想念父親,但很多時候,她隻能把這份思念藏在心底。
小時候,她問過張文良,問他為什麼不能回到國內,即便無法被家族重新接納,但至少可以讓她有個完整的家。
但張文良的解釋,卻令她無法理解。他總是說他的生意很忙,國外的投資環境和市場氛圍更適宜,等等,久而久之,張蕭霄也習慣了。
在她的心目中,父親對生意遠比自己這個女兒更在意。
“算了,不管他是什麼人,一年以後就跟我再無關係了!”張蕭霄最終放下了手機。
同時,一個更大的疑問在她心頭浮現——到底是誰要殺他?
這家夥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仇人吧?難道真如他說的那樣,是大伯、三叔和四叔?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豈不是因為自己而遭到刺殺。
想到這裡,張蕭霄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而,今天晚上,倒吸涼氣的人卻不止他一個。城西碧海山莊內,張繼堯正眉頭緊鎖,坐立難安。
“可惡,你不是確保萬無一失的嗎?”張繼堯對著手機吼道。
“張總,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家夥身手這麼好,我派去的小組一死兩傷,而對方卻毫發無損,我有必要提醒你,得好好查查他的身份!”
“查個屁,他就是個當兵的!這次行動失敗,不代表他身手好,而是說明你的人太垃圾!”張繼堯怒不可遏。
“隨你怎麼說吧!”對方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對於職業殺手而言,失敗之後才討論是誰的責任,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特馬的,敢掛我電話!”張繼堯憤憤道。
可他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坐了下來,劉明輝傳來消息,李睿今晚大鬨了皇後酒吧,說明對方已經懷疑自己。若不做好應對之策,接下來恐怕自己會更被動。
這時,他老婆肖雅過來說道:“我說你就彆太擔心了,那小子又沒有證據,能拿你怎麼樣?”
“嗬嗬,你懂什麼,這小子做事從不按常理出牌,他今天能砸了劉明輝的酒吧、餐廳,明天就能砸了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