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城洲際集團總部會議室內,晏雲洲坐在主位上,一身筆挺的西裝,襯出修長的身軀,麵容俊逸,眉峰高挑,側臉邪魅之極,他緩緩轉頭,黑眸中滿是不羈倨傲,讓人望而生畏,不敢與之對視,這樣的氣場使得會議室內氛圍靜的可怕。
晏雲洲是一個脾氣非常急躁的家夥,縱然如此,董事會上,在金董事的帶領下,一眾集團老人不斷地給他施壓。
“晏氏關於擴寬洲際科技的版圖,岷安區的開發不能以洲際科技為噱頭,若論開發區資源,定然是晏氏旗下南晉建設更有實力,這樣的經濟開發區理應由南晉建設經濟技術主領。”金董事指著晏雲洲的臉,完全不懼。
晏雲洲雙手伏案,高挺的鼻梁,妖媚性感的薄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肅冷矜貴的氣息。
“金董事,不用我提醒你吧,晏氏始終我的集團,我非常感謝整個集團大大小小的員工,但這其中-並不-包括-你。”
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室內。
金董事也不是吃素的,拍案嗬斥,“晏雲洲,你什麼意思!”
晏雲洲站起身,挺拔的身姿讓眾人心生猶怖,他眸底透著寒意,“洲際的實力你不是不知道,洲際科技能不能吃下這個盤由不得你來置喙!你想動我?要先問問在座的人,要是讓各位董事知道你在背後耍的花招,你會是什麼後果!”
金董事垂眉,眼光一轉,不敢直視,“晏雲洲,你再這般專橫,我作為集團的代表,有權對你進行革職。晏雲洲你不要忘了,當年是誰扶持你坐上這個位置的,狼子野心,過河拆橋,要是你爸在都不敢和我這麼說話!”
提到晏老董事長,晏雲洲直接壓低了臉色,拿起的手中的玻璃杯在暴怒之下將它生生捏碎。
室內的空氣仿若凝固了一般,晏雲洲的手搭在桌麵,指尖輕輕的敲打著,鮮血流出,將衣袖還染紅了幾分。
在場的董事們無不屏息聆聽。
“金董事的提議我晏雲洲不同意,請問在座的各位有什麼意見!”低垂的眼簾透過那副精致的金絲眼鏡,犀利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整個會議室一片寂靜,董事們都被這一幕嚇得啞住,心想金董事就憑再多年的經驗也不能與將集團一手帶起來的晏雲洲為敵,憑晏雲洲的雷霆手段,後果可想而知。
“晏總,你知道老朽的,我們哪兒敢有什麼意見啊。”劉董事擦了擦額頭,帶領大家開口。
“既然大家沒有意見,會議就到這裡,散會!”
晏雲洲壓住了金董事的氣焰,可這隻是一時!金董事野心勃勃,難保以後沒有異動。
看著正要離開的金董事,晏雲洲冷聲,“金董事,想架空我?最好安分些。如今的成就都是我晏家心血,不是誰想分就能分的!”
“我沒記錯的話,你晏家就你一個了吧。當年你爸走得早,是在我的帶領下坐穩了你如今的位置。江津城誰都知道你晏雲洲是A國赫赫有名的商界鬼才,創造了洲際科技這樣新型平台。但你該明白,沒有我你又算什麼!”話音剛落,金董事冷哼一聲,帶著助理走出了會議室。
“晏總,需不需要讓私人醫生過來處理一下。”章元析看著晏雲洲鮮紅的手心,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說錯話惹總裁再一次發火。
晏雲洲心煩意亂,不顧章特助的話,驅車快速離開了集團。
車上,晏雲洲緊握方向盤,當初自己被金董事作為人質扶上位,這十多年的勾心鬥角從無停止,晏雲洲猛踩油門,疾速奔馳,一路上超車無數。
遠處醒目的紅燈還是將晏雲洲攔了下來,他疾速地敲打著方向盤,內心愈發暴躁,趁著間隙他挑了一塊方糖塞進嘴中,然而吃著沒有任何甜味。
突然,猛烈的撞擊襲來,晏雲洲的臉被埋進方向盤,嘴中含著的方糖直接抵進了喉嚨。
車上沒有水,明顯的刺痛讓晏雲洲疼得呼吸不過來。
【什麼情況!】晏雲洲猛烈咳嗽,拍打著胸脯,卡在喉嚨的方糖依舊下不去。
一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撇去眼神,有人在敲擊車窗的玻璃。
“先生,你沒事吧?”葉菀夏站在車門外著急地詢問著,她路上顧著朋友發消息,沒留意前麵的車,離合一鬆,直接撞了上去。
這樣的莽撞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乾出來,心中不由得緊張。
見對方沒有回應,葉菀夏靠近玻璃,看到駕駛位的男人正在掙紮著什麼,拍打車窗的力度更加猛烈。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您先開窗!”
晏雲洲聽到窗外的呼喊,緩緩按下車窗,一張明媚的臉龐映入眼簾。
“先生!先生您怎麼了?”
葉菀夏看著對方漲紅的臉和緊緊捏住的脖頸。
晏雲洲抬眸看向女人,勉強指了指自己長大的嘴,越來越少的呼吸讓他意識變得模糊。
“先生,是喉嚨裡卡住了東西嗎?”
男人沒有立即回答,盯著她的眼睛愈發猩紅。
葉菀夏看了看男人身側座位上的糖盒,瞬間明了,她立即伸手摸索著打開了車門鎖將男人拉了出來,從身後環抱著男人的下腹,男人任由她擺弄著。
隨即葉菀夏猛烈錘向男人的後背,她緊張地看著男人的反應,怕力度不夠,葉菀夏手勁愈發重。
不過四五下,晏雲洲喉嚨中的方糖總算咳了出來。
葉菀夏見男人終於呼吸過來,小心地將他扶回車座,她觀察著男人,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色襯衫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烏黑茂密的頭發高高梳起。
乾淨白皙的臉龐上接近完美的五官透著冷俊,眼睛也生的好看,就是不怎麼愛看人,眸底還帶著幾分對旁人的嫌惡。
葉菀夏難得見到如此極致魅惑的人,加上被情形嚇到,喉結不禁動了動。
看著男人不斷吞咽的動作,葉菀夏跑回自己的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快速打開遞到男人嘴邊。
水流的溫度和質地劃過晏雲洲的舌尖,滋潤著他的喉嚨,男人喉結微微顫動,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享受。
晏雲洲睜開眼,玩味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距離很近,連對方皮膚上的小絨毛都可以看清楚,女人神情急切,但模樣很是可人,那一雙純真的眼睛,仿佛被瑤池清水浣洗過。
清香撲鼻,晏雲洲向下撇去,女人扶著自己的手腕上,白色手串很是奪目,是夏季獨有的梔子花,晏雲洲想起過世的母親杜雲梔,她生前也甚是喜愛此花,母親抑鬱自殺後晏雲洲最不能見的便是梔子花。
好看是好看,但是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刻意,平日裡遇到的漂亮女人撞上自己車的那都數不過來,這個女人明顯對他有備而來,晏雲洲很快判斷。
繼而不耐煩的轉過眼神,“滾!”
“喂,我剛剛救了你誒,雖然是因為我撞了您的車才讓您遇到了這樣的意外,但我好歹將功抵過了,你直接喊我滾是不是太不禮貌了!”葉菀夏不敢置信地看著瞬間就暴怒的男人。
“就因為剛剛的事情我便要對你感恩戴德嗎?”
男人語氣帶著譏諷,葉菀夏想著也不必多費口舌了,擰緊瓶蓋將水遞到他胸前,“自己拿著喝吧。不管怎麼樣,我都需要給您道個歉,若您需要,一切賠償我負責。”
晏雲洲不屑地接過水瓶扔在一旁,“不需要什麼賠償,我說了,滾!”
道歉的話遭到對方這樣回應,葉菀夏不想多逗留。
正想離開,低頭竟發現男人的手早已鮮血淋漓,脖頸處的鮮紅原來不隻是因為漲紅,自己不小心撞了個車竟然讓對方連連受傷,愧疚感和負罪感立馬稀釋了她心中的怒色。
葉菀夏錯愕著抬頭看向男人,“先生,如果不喜歡被打擾,我不會和您計較。對麵就是醫院,我送您去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吧。”
“女人,這樣就不識趣了,你聽著我晏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沾染的,快滾!”晏雲洲覺得麵前這女人煩心的很,手段拙劣極了,沒有多看一眼轉頭推開女人。
“先生……”葉菀夏連連後退幾步但也不惱,想是對方沒聽清她的意思,準備再說一遍,結果對方直接關上車門。
“唉,什麼人呀,世風日下啊。”葉菀夏嘟囔了一句,繼而往回走。
還沒走兩步,又被對方叫住,“喂!……謝、謝啦。”
葉菀夏很意外,這下又冷靜下來啦?
“啊、好、好的,如果有需要可以到市博物館找我,我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