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知道,我已經讓戌時去給我告假了,明日起,我便不去上朝了,這趙諫議還能逼得皇上叫人來我府上給我板子不成?”權子言微微挑眉,然後輕哼一聲,“這趙諫議,老著老著,倒是真的老糊塗了,不知道聽了哪個小次郎的話來折騰我,你說他都這把老骨頭了,安穩些,不好嗎?”
“趙諫議可是忠臣!他忠於皇家,效命於皇家,是最不服老的人了!”書房的門忽然被推來,權勝藍在白鴿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來,“爹爹你也真是,也沒有一日安生的!在皇宮內院鬨出這樣大的事,我和娘親在後院都聽了一耳朵!”
權子言看著權勝藍懸著受傷的手,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便忍不住皺眉:“你不好好休息,來這裡做什麼?”
顧謹之自然是心疼自家的王妃,趕緊上前扶住權勝藍,扶著她到一旁坐下以後,細細的問道:“可疼?”
權勝藍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權子言:“爹爹,你與那趙諫議對上,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難纏,你說你告假,那你總不能一直告假吧?自大大周與涼國和親,漠北便安生許多,再無戰事,既漠北無戰事,爹爹你便回不去漠北,你便要在這京中當這將軍,京城界內的武將,哪個不吃文官的虧!”
權子言看著權勝藍,權勝藍說的這些,他當然都知道,沉默半晌,權子言喟歎一聲:“說到底,自從皇上重病以後,這京城之中的暗潮便更加洶湧,表麵風平浪靜,可是私底下,哪個不是爭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