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的生活於她而言,更多的是一種束縛吧。
本應該是在校園裡無憂無慮的學習生活,卻不得不輾轉各地。
其實,Sakura的辛苦一點都不比你少。”
母親是個習慣性在他身邊嘮叨不停的類型,大概是每次回家前後空格的時間太久。
她總是會想找一些話題和瀧一聊起。
“這點我是知道的,歐卡桑。”
瀧一從未認定,自己失去的東西是絕對的。
分開的責任全都不理智的要推到對方的身上。
代代木車站於他而言,就像是這三山木村的站台,雖說在不同的地方。
多數的學生都會選擇家附近最近的鐵路,不過在很久之前沒有去東京之前,他與Sakura皆是在各自身處的地方讀著鄉下的學校。
因為是鄉下,所以人數之少也不難想象。
在很多年裡,與Sakura每天都要花費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搭乘電車,從各自的家中抵達很遠之外的市區。
車內的載客數量從減少到增加,從形形色色的人上車到下車。
這一路上的很多風景,的確是每天都各不相同的。
瀧一理解Sakura,因為在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能夠體驗到“正常”的形式,這的確是讓人開心的原因所在。
“我還記得很清楚。”
適應一下鞋子的舒適感,瀧一麵向平井美紀說道。
“大概從國中三年級的尾聲,我不記得確切的日期了,不過應該是學期結束的前幾天吧。”
那個時候瀧一與Sakura習慣性的把在放學時間段進站的電車,稱之為“下學電車”。
時間段在三點之後,而五點半到六點之間的則被稱之為“社團活動電車”。
每天的時候,瀧一會與Sakura搭乘被學生們稱為“社團活動電車”的那一輛電車分彆。
在各自學校加入的社團裡,國中他是劍道社,高中則是柔道社,以持續擔任過全校學生會會長,大學也是如此。
而Sakura則是舞蹈社,在校園的時候,他們時常熱衷於社團活動。
尤其是Sakura,自藝人生活之後更加珍惜這種難得的生活。
“每當電車進站的那個時候,我和Sakura會在同樣的位置,等著對方一起。
從相同的地方上車,然後找到專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位子。
無論是在什麼季節,無論是炎熱的夏天還是氣溫到零下的冬天。
我們兩個很少去候車室等待,具體忘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Sakura要我和他一起堅守這個不成文的約定。”
有些時候,瀧一是驚歎於Sakura在某些意識上的成熟強於自己。
這大概是女生的敏銳,因為隻要待在月台上的時候。
不論在車內還是車外,都是可以看到對方的身影。
這宛如在電影中時常出現的畫麵。
“直到那一天,我們一如既往的在返程列車的月台上等著,我提前了半個小時到。
那是個晴天,我穿著短袖夾克抬頭注視著北邊的天空,夕陽在強烈的橙紅色,像火焰燃燒一點點的吞掉最後一點的藍天白雲的光景。
那個時候,深深的感受到呼出來的熱氣隻要預冷便會變成一團白色的水汽,在眼前擴散之後,隨風消散。”
這是瀧一初次在平井美紀麵前,談論到一直被他閉口不談的那段時間的回憶。說的聲音很小,不再是用那種悵然的眼神。
“這一次,似乎是我來的早了些。”
印象當中,最先想起的便是這句話,那天初次在月台上,在人群之中尋到Sakura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