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溫暖的位置前,等候部隊鍋準備的期間,黃禮誌打開了行囊。
其實就是以前停留在東京的時候所一直攜帶在身邊的書包。
因時間的緣故,書包的底端已經爛了很多洞。
書包裡裝著簡單的生活用品,還有一封信件和一個小包裹。
信件和包裹是sakura在送她離彆的時候放在書包裡的。
當時交代:“一定要到了韓國之後才能打開哦。”
打開信件的時候,獨屬於櫻花女生的小巧細膩的字跡讓黃禮誌短暫的失神住了。
信件的開頭是區彆於瀧一每次寄來的書信前會寫下“前略,致禮誌”這些字樣。
取而代之的是“櫻花盛開,與你相伴”,這種已經過了春季但仍是會嗅到櫻花香氣的時節氣息的問候。
在信中,sakura回顧了兩人在櫻島上的一天相處,甚至在結尾的時候連自己的聯係方式和東京的家的住址都寫了。
這些擺明是在歡迎自己未來,隨時隨刻都可以前去上門拜訪。
啊~~以目前自己的日語水平,就是聽著瀧一偶爾說著關西腔也可以很好的理解了。
不過,在象征性的寒暄之後,sakura卻筆鋒一轉寫明“這是和taki桑分手之後第一封寫給他之外的人的信件”。
她在信中表明在這幾個月裡,瀧一一直都是“不知去向”,不會在日常聯係的信紙上交代過去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去了哪些地方。
隻是像出於禮貌回答她的一些問候罷了。
sakura完全以自言自語的視角在傾訴,認為瀧一沒有在回信中說明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和要完成的目標,是不想告訴她。
而她覺得從自己的了解上來看,那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因為疏忽而忘記寫上這些的性格。
看完信件之後,黃禮誌小心的放下,視線開始落在被粉色花格子布條所包裹住的小包裹上。
打開的時候,裡麵放著幾本日記。
不過讓黃禮誌感到震驚的是,那是瀧一從第一次和sakura遇見之後一直堅持寫到他的高中生活期間的記錄。
像這樣每天或者會在一篇日記裡記載下來一周之內發生的重要事情以及自己的心境,且連續堅持很多年,黃禮誌以前就知道那個人有寫日記的習慣,不過...
翻看紙張已經微微蜷起的日記,裡麵記錄了被sakura拉回現實邊緣重新開始生活。
宛如被賜予新生命,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到後來這期間他所有的想法。
越來越多不可思議的人開始出現在他的日記裡。
隻是....“為什麼sakura要將前輩的這些日記本給我”?黃禮誌瞬間心亂如麻。
一直維持的很好麵對她可以控製住情緒的心境在看到日記上的內容時,開始不規律的動亂了起來。
像身處一場宇宙身處由巨大黑洞製造出來的空間風暴,不知什麼時候整個身體就會被攪成碎片。
究竟是想要告訴自己不要忘記?
還是純粹的覺得應該跟過去進行告彆,所以“與其丟了不如送給彆人”。
但不管怎麼樣,就算沒有這些日記本,黃禮誌認為自己也不會忘記瀧一。
也不會忘記在東京一年的治愈理療……
無論是在神奈川的海水浴場赤腳在海水不斷攀爬上來的沙灘裡吭哧吭哧的踩著,任由冰冷的水清洗臟兮兮的腳掌。
亦或者是在稻荷神社裡,寫下彼此都不知道許下什麼心願的繪馬......
還有就是,更不能忘記在鹿兒島上與sakura的所有對話,對視,以及走過在他的嘴裡聽得很多次的去處。
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踏上鹿兒島,卻沒有迷過路。
僅靠著手機裡的指南針,連如何搭乘鄉間電車前往誌學館中學的方式都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