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抬起頭,那雙黑眸仿佛望進她的眼睛深處般,“今夜,有你好受的!”
雲箏錯愕。
待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雙腿都不禁開始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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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陸行舟在馬車上說的那句話,雲箏回到倚梅園後,大半天的時間裡都如同驚弓之鳥,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了夜晚,她也早早上了床,放下床簾,將自己縮在被子裡不敢閉眼。
直到窗邊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響。
她連忙坐起來,還未等她開口,一道高大的黑影已如鬼魅般迅速將她壓在柔軟的床上。
緊接著,狂風驟雨般的吻便席卷而來,激烈而狂熱,仿佛要將她整個吞噬。
陸行舟輕車熟路地解開了她的寢衣,連那僅存的煙粉色肚兜也看不順眼般,揚手便給撕了。
一陣涼意襲來,雲箏下意識驚呼出聲,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前。
卻又被男人用力地拉開。
“躲什麼?”
他今日與往常都不同,帶著些許的怒氣,動作間都凶悍了很多。
雲箏招架不住,連連求饒,卻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隻能憋著。
他將她翻過身,之前從未有過這個姿勢,雲箏忍不住“唔”了聲。
陸行舟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一般,愈發蠻橫。
宛若夏日來勢洶洶的狂風暴雨,無情地抽打著那些脆弱而嬌嫩的花朵,花瓣在風雨中搖搖欲墜,楚楚可憐。
不知過去了多久,雲箏早已渾身癱軟,仿佛飄在雲間。
陸行舟才饜足般從她的身上下來,躺在她身側。
“也給我做一雙鞋。”
雲箏原本迷迷糊糊地快要暈過去了,聽到這話,頓時清醒過來。
他竟然還在想著這件事。
她無力的伏趴在錦衾間,鬢角的發都被汗水濡濕,怔怔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嬌軟的嗓音道:“不要。”
陸行舟見她拒絕,才將釋放的怒氣,霎時又湧遍全身。
她這人一向性子軟,彆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唯有每次陸行舟要求她,她都是拒絕。
在他的麵前倒是有骨氣得很。
他冷了臉,抬起大掌,毫不客氣在她翹起的臀上打了一巴掌,“不要也得要。”
她能給大哥做鞋,為何不能給自己做鞋?
再說自己好歹還給她買了花簪呢。
她不是一向有恩必還麼,那自己的恩情,她怎不回報一二?
雲箏被他那一巴掌拍得羞憤欲死。
倘若他能好好與她說話,她給他做一雙鞋,也未嘗不可。
可他偏要這般折辱於她!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揪著被子,也是一陣委屈憤懣。
他根本就不缺鞋子。
他就是想欺負她。
見她非但不答應,還擺明了要與自己唱反調,陸行舟麵色愈發冷冽,翻了個身,再次跨坐在了她的身上。
“不過一雙鞋,你確定不做?”
他這話無疑是在威脅,至於拒絕她的後果是什麼,雲箏也是一清二楚,畢竟那物正不容忽視地抵著她。
“你要鞋的話,去找針線房的丫鬟,要一百雙她們都能給你做,何必非得折騰我!”
雲箏本就沒了力氣,無力再次承歡,抬手就要去推他:“你走開。”
陸行舟則是去拉她那雙胡亂揮動著的手,麵沉如水:“你覺得,有你拒絕的餘地麼?”
一個抓,一個躲,雲箏忍不住怒了。
“我說了我不要!”
話音未落,雲箏的指甲好似劃到了什麼東西。
她猛地睜開眼,便見光線晦暗的床帷間,陸行舟那張俊美臉上的赫然一抹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