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骨節分明的大掌探入褻衣時,雲箏陡然睜大了水潤潤的雙眸:“不,不行……”
陸行舟雙眸迷離,低沉嗓音有些沙啞:“為何?”
“我明日一早就要出府……”
“那又如何。”
陸行舟對上她羞憤含淚的眸,忽的懂了什麼,附耳低笑:“放心,今夜就弄一次,保管你明日能下得了床。”
雲箏白皙小臉“唰”得通紅,也沒來及回應,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便覆壓上來。
他輕車熟路地剝了她的裙衫,俯身細細品嘗那份甜美。
雲雨之後,雲箏有些脫力。
陸行舟躺在她的身側,嗓音還透著些饜足的沙啞:“明日你出門時,記得將做鞋的材料都買齊。若是我再見不到我的鞋,可彆怪我又罰你。”
雲箏雪白嬌軀一顫,想到他所說的懲罰是方才那種事,心裡委屈苦悶。
“三少爺為何不讓三少奶奶幫您做。”
以前他未婚配,自己給他縫製鞋履,也還說得過去。但現在他妻妾都有了,何必再來為難自己。
陸行舟輕嗤一聲,“她哪兒會這種東西!”
趙明月那刁蠻的性子,彆說做鞋了,女紅都不一定會。
“那林姑娘呢?”雲箏試探著問。
“她身子骨弱,做不得這些東西。”
左一個不會做,右一個做不得。
雲箏心裡氣結,合著隻有自己活該被他這麼使喚是麼!
見她忽的沉默,陸行舟還有些不明所以。
大掌在她纖細的軟腰曖昧地摩挲了兩下,“怎麼不說話?”
雲箏心裡委屈,卻又知曉自己沒個立場要求他些什麼,隻能甕聲甕氣道:“妾身累了,想睡覺。”
她也伺候完了,他何必繼續留在自己這兒。
反正自己也隻是他的一個發泄工具而已。
陸行舟見她這般愛答不理的模樣,與方才在他身下嬌啼的媚態,完全判若兩人。
當真是個喂不飽的小白眼狼。
眼見時辰也不早,他鬆開她的腰,“罷了,你睡吧。”
撂下這話,他掀被起身。
待衣袍穿戴好,他迅速的消失在房中。
方才還滿是濃厚雄性氣息的床帷間,此時隻剩下了雲箏一人。
帳中那些曖昧淫靡的氣息也在逐漸消散。
雲箏控製不住,又紅了眼眶。
以前自己如何叫他走,他都不走,現在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他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是急著要去陪林婉柔嗎?
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這些,像個矯情的妒婦,雲箏又氣惱地翻了個身,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自己幾句。
這才起身吃了顆避子丸,懷揣著一肚子的失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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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雲箏滿心歡喜地帶著小桃上街。
兩人先是去了那家名聲在外的鑫仁茶莊,去拿侯爺要的茶。
茶莊內香氣四溢,沁人心脾,兩人徑直走到熟悉的櫃台前。
“這位姑娘,侯爺這次隻點了一斤的茶?”掌櫃的恭敬詢問。
雲箏點頭,“夫人說先嘗嘗味道,若是不錯,下次再多買些。”
掌櫃的點了點頭,隨即手腳麻利地將茶葉包好,遞到雲箏麵前,“這是您要的茶葉,一共一百五十兩。”
雲箏伸手接茶的動作一頓,一百五十兩?
可昨日大夫人隻給了一百兩。
她便下意識的以為,一百兩就足夠了。
小桃見狀,低聲問道:“主子,怎麼了?是不是錢不夠?”
雲箏回過神來,輕輕搖頭,又疑惑看向掌櫃的,“掌櫃的,你這茶葉,怎的這麼貴?”
“難道侯爺不曾與姑娘說麼,咱們這是上好的蠟茶,每斤自三十五兩至一百五十兩不等,侯爺的身份尊貴,自然隻選最好的,那就是一百五十兩一斤的頂級蠟茶。”
雲箏與小桃對視一眼,眼中都滿是驚訝。她們雖然知道侯府富貴,卻沒想到連日常飲用的茶葉都如此昂貴。
小桃悄悄地拉了拉雲箏的衣袖,低聲問道:“主子,這可怎麼辦才好?”
雲箏微微皺眉,心中也有些犯難。
因是出來賣繡花的,所以身上並未帶銀兩。
現在少了五十兩銀子,她從哪兒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