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嬌弱,惹人疼惜。
見此慘狀,趙氏眉頭緊皺:“八姨娘,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妾身,是她……她忽然犯了瘋病鬨著要死,攔都攔不住。”
“那你為何會出現在倚梅園?”
趙氏幾個眼刀甩了過來。
八姨娘低頭不語。
“大夫人,我和八妹妹從鬆濤苑出來時,真真切切聽她說了九妹妹是故意裝病,不想來看侯爺。”
五姨娘趁機報仇,想要狠狠出一口惡氣,“說不定是她懷恨在心,逼死了九妹妹?”
“你這個賤人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逼死九姨娘?她可是侯爺心尖上的人,若我逼死她,那妾身還怎麼在侯府安身……”
兩人不相上下的激烈罵著。
陸行易耐心所剩無幾,一向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也發了火:“吵什麼吵?大夫呢!”
“來了來了。”
大夫被擠在外麵進不去,隻拿著沉甸甸的藥箱,朝裡層揮手。
這時,人群才移開一條路來。
大夫走到了床畔處,俯下身就開始給雲箏處理脖頸處的傷。
“幸好簪子沒插得太深,沒什麼大礙,止血即可。”
大夫邊處理傷口,邊對陸行易道。
八姨娘白了一眼床上的雲箏,冷笑了聲:“她怎麼可能真去死,不過是嚇唬人罷了。”
“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陸行易怒掃向了八姨娘。
八姨娘驚得打了個冷顫。
她立即委屈:“二少爺,妾身什麼都沒做,您親眼瞧見的,是她自己拿著簪子要尋死的……”
“誰知是不是你說過什麼,刺激了九姨娘。”
“冤枉,妾身就是來看望九妹妹的,素日裡也對九妹妹照拂有加,怎麼會乾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來?”
八姨娘趕緊辯解道。
陸行易儼然不信,冷聲道:“你去父親那兒解釋吧!”
“妾身……妾身真的沒做什麼,二少爺如此咄咄逼人,就算是府衙知州斷案,也不能連一丁點解釋都不聽吧?”
八姨娘盈盈淚眼地看向陸行易。
陸行易冷著麵色:“你若繼續哭鬨,我讓人把你拖出去……”
“那九妹妹又不是天仙,不過你的小娘,你為何對她這般好,死揪著妾身不放?”
趙氏聽到這話,眼皮子一跳。
她想到了之前陸行易為雲箏買茶墊銀子的事,不禁肅了麵孔:“八姨娘,你說這些話,是想要侯府蒙羞嗎?一個小妾怎麼可能和二少爺沾染了關係,若你再胡言亂語,休怪我家法伺候。”
“不是的,大夫人!”
八姨娘忙跪著,爬到了趙氏的裙擺下。
“若是二少爺和九姨娘沒有私情,為何這般替九姨娘說話,還出現在倚梅園內?這可是府內女眷的屋子,他一個男子怎可隨便出入?”
“妾身隻是覺得蹊蹺……”
八姨娘補充了一句。
趙氏蹙眉,看向陸行易:“行易,真是這樣嗎?你如今還待禮部授官,若做出這等醜事,被老爺知道,恐怕……”
話音未落,一道慵懶嗓音從外圍橫插了過來——
“怎麼可能?二哥一個看書都看傻了的呆子,向來潔身自好,怎會去招惹九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