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藥浴對你的傷勢恢複有益。”
雲箏的臉色一僵,緊咬著下唇,抵著陸行舟的胸膛拚命地往外推搡:“我不要!”
陸行舟的眉頭微微一皺,“我已命人替劉秀才尋治手的藥材,你到底還想不想治好他?”
雲箏一怔,沉默了片刻,終於放棄了掙紮,平靜地看向那冒著氤氳熱氣的水桶。
為何她都逃到了蘇州,他都不放過自己。
為何自己已經快要幸福,他還在糾纏自己。
這些恨意與不甘彙聚在心底,讓雲箏愈發難受,痛苦。
可她內心掙紮,卻無能為力。
誰讓劉文柏的生死都在陸行舟的一念之間呢?
雲箏心如死灰,不再言語。
陸行舟低笑了聲:“真乖。”
雲箏麵無表情。
直到被他剝去衣物時,她這才有了點羞澀,下意識地捂住胸前的最後一片布料。
“你羞什麼?”男人的聲音帶著戲謔。
雲箏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三少爺……我不想這樣……”
她不想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保不住,更不想赤身裸體地被陸行舟打量。
陸行舟看出了她此刻的抗拒。
思忖片刻,他輕輕地揉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語氣平緩帶著一絲溫柔:“罷了,你自己脫。”
雲箏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說話。
低低嗯了聲,然後慢慢地沒入氤氳的熱水之中。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陸行舟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水中的雲箏。
隻見她烏發如雲披散,肌膚雪白嬌嫩,雙頰泛著淡淡粉紅,嬌羞的模樣宛如初綻的荷花,帶著幾分羞澀與純真。
他的唇瓣抿得越發緊了。
片刻之後,雲箏的聲音打破了這靜謐的氣氛:“好了嗎?”
陸行舟滾動了一下喉嚨,艱難地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嗯”。
“你……你能不能背過身去?”雲箏的聲音微微顫抖,努力壓抑著羞澀。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怕的?”
陸行舟嘴上這麼說,可還是聽話地背過身。
此刻的他,烈火焚燒,燥意難平,但想到雲箏這會兒還病著,又不敢真的做出什麼混賬事來。
感受到陸行舟的背影已經遠去,雲箏這才鬆了口氣,開始慢慢地穿上衣物。
她的動作輕柔而迅速,生怕驚動了身後的陸行舟。
不知過去多久,陸行舟轉身,見她已經穿好站在麵前。
雲箏麵色冷淡,發現他眼神留有異樣,問:“不知三少爺還有何指示?”
她的語氣中透露著明顯的厭煩,對於陸行舟的糾纏,她早已心生厭倦。
然而,陸行舟卻仿佛並未察覺到她的不耐煩,他走到浴桶旁,輕輕地將雲箏抱起,放到了柔軟的床鋪之上。
接下來的幾日,他仿佛變了個人一般,親自熬製著藥湯,細心地喂給雲箏喝。雲箏食欲不振時,他還會耐心地哄著她,喂她吃飯。
然而,某個寧靜的夜晚,兩人相對無言時,陸行舟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們的孩子,你可取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