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容不得一絲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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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柏養病期間,收到了雲箏送來的一封信,約他在茶樓雅間見一麵。
他本就納悶這段日子雲箏為何不來見自己。
如今看到這封信,他心下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期待著約定的時日。
三日後,劉文柏身體有所好轉,可以下床,但那雙手還沒有好轉的跡象。
與此同時,雲箏的日子仿佛被陸行舟的陰影籠罩,她被禁錮在屋內,每一日的飲食起居都需經過陸行舟的許可與安排。
在這精細的照料下,雲箏的身體漸漸豐盈,內心卻日漸沉重,眉頭緊鎖,唉聲歎氣。
直至和劉文柏約見的日子來臨,雲箏的臉上才露出久違的笑容。
這一切都被陸行舟看在眼底,他心中醋意如潮水般翻湧,又不敢輕易表露,生怕刺激了雲箏。
出門前,陸行舟剛訓完侍衛,來到房間內。
見雲箏正在找衣服,各色的衣裳都被扔了一地,陸行舟大步流星走到她麵前:“你在做什麼?”
“我想找件得體的衣裳……”
雲箏瞥了兩眼陸行舟,小心翼翼地說。
陸行舟幾日壓抑的怒火頃刻爆發:“不過是要見那人最後一麵,何必如此費心裝扮。”
雲箏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驚得微微一顫,試圖掙脫他的手:“三少爺,你先放開我!”
然而,陸行舟並未理會她的掙紮,緊緊握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了梳妝台前。
“我給你打扮。”
黃澄澄的銅鏡中,映照出陸行舟陰晴不定的臉色,如烏雲密布,難以窺視其中的情緒。
雲箏看著他那張緊繃的臉龐,索性扭開臉,鼓著腮幫子。
還不是因為最後一次告彆,她想要有點儀式感。
他憑什麼管自己的穿著打扮。
陸行舟拿起放在桌上的胭脂,就給她塗了上去,雲箏嚇得躲開。
然而陸行舟的動作卻快她一步,穩穩地將那胭脂印在了她的臉上。
他眉頭微蹙,手上的動作不停,一筆一劃,似是在專注地描繪著一幅精美的畫作,不容有絲毫的馬虎。
雲箏隻得任由他擺布,待得陸行舟終於停手,她這才重新抬起眼眸,看向那麵靜靜放置的銅鏡。
鏡中之人,宛若一個小花貓。
那原本嫵媚動人的小臉,此刻被厚重的胭脂所覆蓋,顯得尤為誇張。大紅的唇色,如同剛吃過小孩,兩腮更是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
雲箏有點不忍直視,卻聽到陸行舟輕笑:“這才好看。”
哪好看了?
這般濃妝豔抹,哪裡還有半點她原本的清麗模樣?
雲箏一臉問號,瞪了一眼陸行舟。
“爺覺得美,誰敢說個不字?”
陸行舟捏起她的下巴,低下眸,再次溢出笑意:“放心,爺眼光不會差的。”
雲箏:“……”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在整她。
“至於穿什麼衣裳嘛……”
陸行舟從那一地的衣服裡找到一件,直接往雲箏懷裡塞:“就這件。”
雲箏咬住了唇瓣,低頭看著花花綠綠的衣裳,莫名的不安。
但還是拗不過這霸道的男人,按著陸行舟的話穿好了。
雲箏從屏風出來後,正要瞥向銅鏡,卻被陸行舟擋住了。
陸行舟盯著穿著大紅大綠的雲箏,那身錦服顏色這麼濃豔卻被她穿出了幾分風情,姿色婀娜,猶如山澗中輕舞的楊柳。
好在那厚厚的胭脂水粉,掩蓋了她原本的清麗,不然恐怕連這身衣裳都被她得好看了。
陸行舟越看越喜歡,拉住了她的手腕,低聲囑咐道:“待會兒到了茶樓雅間,我就在隔壁。若是他敢對你有任何不軌之舉,我定會殺了他。”
“若你敢跑,我也會殺了他。”
陸行舟最後一句話明顯帶出幾分快意,掩藏不住的殺氣。
雲箏垂眸嗯了聲。
陸行舟還不忘給她帶點吃的,怕她餓。
雲箏:“……”
她這幾日都被喂胖了,不過出門一趟告個彆而已,怎麼搞的好像她要出遠門一樣。